不會虧待他,不就是給他安排一份工作嗎,那工作也沒見得好,工作環境差不說,工友們也都不是什么好人,孟厚德這個蠢子一去上班就被人算計,后來跟著去喝酒亂玩,才惹了那個富婆。
“我早就給你安排了一份工作,想著你這幾天應該會來,結果你出來了也不來見我一面,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怨我,我只好自己來一趟了。”
“我爸現在不需要工作,他有事做。”孟玉蘭打斷了他。
孟厚文“什么工作”
他知道父女倆是在擺攤,故意問是什么工作。
孟厚德訥訥的樣子,說不出來。
那擺攤算什么正經事呢。
他猶豫半晌在孟厚文的注視下,還是說了出來,“我現在賣點東西掙錢,一天掙幾十塊,還可以。”
“賣東西掙錢有好好的正經工作給你做,就不用去賣什么東西,風吹日曬的,還不好看,”孟厚文就是不想讓他拋頭露面,到時候被人看到,都知道是他堂兄弟,給他丟臉。
他一個副廠長,難不成還不能幫兄弟找個工作不成。
而且他老婆最近也聽到說,孟芳那邊在跟人說,孟厚德回來之后去找孟芳要錢了,找了梁如夢沒找他,難不成真是記恨他
以前他覺得孟厚德乃至孟厚德一家,都是被他拿捏的。
現在發現好像不是他想的這樣。
孟厚德以前幫他辦事,知道他不少事,雖然過去很久了,但要是說出去還是有影響,所以孟厚文不能讓他有什么不好的想法,給個工作就當是個甜棗。
“怎么不好看了,起碼是自力更生。”孟玉蘭盯著孟厚文,他的那些想法,孟厚德傻憨憨的不清楚,重活一世,看透了很多事的她,看的透徹。
“要不大伯你說說,你給找到的是什么工作”
孟厚文神色一頓,但還是中氣十足地說“就在化纖廠里做工,一個月也有三百塊。”
孟玉蘭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就拿我們廠里來說,這幾年工資早就漲了,我爸之前是技術工組長,現在組長的工資都六百了,你說級別低一點的,那就是技術工,干技術工的三班倒,每天又累又苦,一個月加上獎金三百多塊,我們廠的環境還比化纖廠的要好,那化纖廠離我家也遠得很。”
孟厚德也沒想到孟厚文給他找的是這樣的工作。
孟厚文“這也只是一開始,你爸剛從里面出來,要是直接安排個組長,別人肯定不服,做個一年,就給他升組長,到那時候不就沒人說閑話。”
這大餅畫的,聽著挺美。
一年就給升組長。
孟厚德想想好像也是,自己剛坐牢出來,哪都不想要他,知道他是砍了人進去的,都怕他惹事。
可是這化纖廠,他以前可是最看不上的。
也不知道這幾年是不是變好了。
孟玉蘭一看孟厚德的眼神就知道他又信了,于是直接說“大伯你要真想幫忙,就給我家搞一套房子,廠里不是正在搞福利分房嗎,我爸媽以前也是廠里的員工,分一套不過分吧,至于這工作啊就算了,我爸說了,他就愿意賣東西,無拘無束,賺的也不比三百塊工資少。”
孟玉蘭多次打斷他,說的話也不中聽,孟厚文終于忍不住,皺眉說“你說不用就不用,你一個女孩子,大人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作者有話要說家家都有極品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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