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一次,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晚自習下課后天早已經黑了。
教學樓外黑漆漆的,外面又冷又暗。
學生們蜂擁而出,大多數都回了宿舍。
住在外面的學生比較少,大家也都是結伴一起回家。
只有孟玉蘭是一個人,她家離學校不遠,走路十幾分鐘就能到。
快要出校門的時候,孟玉蘭聽到身后傳來聶嬌燕的聲音。
她在和聶輕舟說話。
孟玉蘭清楚地聽到聶嬌燕說要聶輕舟坐她家的車一起回去,他們兩家住的不遠,聶嬌燕家每天都會有司機來接送她,但是聶輕舟則是自己騎自行車回去。
“哥,今天這么冷,你就別騎車了,跟我一起坐車吧。”
“不用,你自己坐吧。”
聶輕舟總是這樣說,聶嬌燕早就習慣了。
聶嬌燕和聶輕舟家里對孩子的教育方式不同,大概是因為他們一個是女孩一個是男孩。
聶嬌燕千嬌百寵,從小就是小公主,個個寵著她,要什么買什么,從來都是慣著的。
但是聶輕舟呢,一直是窮養,在他初中畢業前,家里給他的零用錢少得可憐,也從來不讓他告訴別人他爸爸是什么人,更不準他利用他爸爸的身份在外面亂來,總之就是管的特別嚴,也不給錢。
但是即使是這樣,聶輕舟從小到大,身邊還是一群追隨者,有的是院子里的發小,有的是學校的小弟。
到了校門口,聶嬌燕家里的司機早就在候著了,看到聶嬌燕就鳴笛。
聶嬌燕和聶輕舟揮手告別,然后上了車,她上車后才看到孟玉蘭。
之前她一直在和聶輕舟說話,沒注意到前面的人。
她讓司機把車開慢點,然后降下車窗,看著孟玉蘭,露出了一個驕傲又諷刺的笑臉。
這種幼稚的行為在孟玉蘭眼里,只能用無聊兩個字來形容。
聶嬌燕要是再惹她,她就讓聶嬌燕知道自己不是軟柿子。
出了校門沒多久,孟玉蘭感覺到不對勁,在她第三次回頭之后,就看到地面上有個影子,有人推著車跟著她。
孟玉蘭繼續往前走,就像是不知道對方是跟著自己一樣。
聶輕舟松了口氣,眼神深邃,嘴角抿著,他一只手推著車,一只手從口袋里拿出一盒煙,捏出來一根,抿在唇上,然后單手劃火柴,天氣太冷了,巷子口又是個風口,他浪費了好幾根火柴,點了半天才將煙點燃。
一抬頭,孟玉蘭的身影不見了。
他的神色再次緊張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自從上一次見到孟玉蘭,他就一直想起她,前幾天做夢還夢到她。
今天要來學校,他的心情也格外奇怪,在學校操場上打球的時候頻頻往路上看。
進教室見到孟玉蘭,他的心就安定了下來。
聶輕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孟玉蘭身上到底有什么讓他這么奇怪。
他明明應該討厭她才對。
高考結束,他就會去京市上大學,以后也再也見不到,他們兩個會是兩條沒有交集的平行線,他的注意力和心思壓根沒必要放在她身上。
本來想著抽完一根煙,就騎車回家。
他家和孟玉蘭家可不是一個方向。
剛才他也不知道腦子哪根筋不對勁,擔心太晚了,孟玉蘭回家不安全,于是騎車跟著過來了。
這會兒回家晚了,肯定要被問去哪了。
可是看到孟玉蘭不見了,他丟掉煙,騎上車就準備到前面找找看。
結果他剛騎出巷子,就被孟玉蘭攔住了。
“你跟著我”孟玉蘭盯著他,眼神冷淡而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