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聶輕舟沒理她,轉頭騎上車就走了。
此時跟著聶嬌燕混的女生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得面面相覷,當做剛才什么都沒聽到。
聶嬌燕哭嚎了一嗓子,低頭一看,地上全是自己的頭發,粗略一數,就有二十幾根,全是被孟玉蘭剛才薅下來的。
而且她頭皮痛得要死,下巴上也疼。
心里也是瘡口,被聶輕舟的眼神燎傷留下來的瘡疤。
她越嚎越大聲,有些嚇人,其他人也不敢出聲,只得站在旁邊看著。
孟玉蘭和于斯然走了一半就讓于斯然自己回去了。
她本就沒打算讓于斯然送自己到家。
剛才當著聶嬌燕和聶輕舟面前那樣說,有兩個原因。
一個是讓聶嬌燕忌憚于斯然,不敢再欺負她,畢竟于斯然看著確實像個不好惹的刺頭。
另一個原因是她看出聶輕舟很在意自己身邊忽然出現了一個對他有威脅的異性。
是個男人就會有幼稚的勝負欲。
而刺激男人的勝負欲,有一個很簡單也很管用的辦法就是讓他看到新的競爭者。
當然,這個競爭者也要在關鍵時刻出現,并且有能夠刺激到對方的點,不然也達不到孟玉蘭想看到的效果。
剛好今天就是這么巧。
從于斯然手中接過試卷,孟玉蘭和他約好下次找機會請他吃飯,就和他分開了。
于斯然看著孟玉蘭離開,心里有種不上不下的落寞感。
孟玉蘭剛才讓他送她回來,雖然沒有要讓于斯然患得患失的想法,但確實也起到了這個作用。
于斯然感覺今天自己英雄救美,似乎靠近了孟玉蘭一點,但是又被推開了。
雖然有點難受,卻讓他覺得孟玉蘭其實是需要他的。
而且他也在孟煜樹那里知道了一些關于孟玉蘭的事情,知道她上進要強,聰明又成熟,這樣的女孩子往往更需要一個更強的男人。
他想要成為那個保護她的男人。
于斯然的眼底燃起希望。
孟玉蘭回來的晚了點,孟厚德和孟煜樹已經把東西都整理好,就等著孟玉蘭回來檢查一遍就能出發了。
“不錯,這個架子也很好,剛好能掛十幾件衣服。”
孟玉蘭夸了孟厚德做的架子,因為沒找到合適的掛衣服的東西,孟厚德就照著孟玉蘭的要求,臨時做了一個。
這個很簡單,孟厚德以前學過一點木工,用了一下午就做出一個光滑簡易的衣架子,木色的擺著也挺好看。
“能用就行。”孟厚德現在越來越在意孟玉蘭的評價,他的自信心最近老是起起落落的。
孟玉蘭看了看時間,“一會兒我們先掛一些樣板出來給顧客挑選,然后其他的都疊好用袋子裝起來擺在布上,客戶都更喜歡新的,這些樣衣就放著,等到最后只剩一件的時候再賣,價格你們都記住了嗎”
“姐,記住了,毛衣四十塊錢一件,褲子三十,外套一百零八,買兩件能給便宜十塊,我都寫上了。”
孟煜樹拿出一個廣告牌給孟玉蘭看。
下午孟厚德在那做衣服架子,孟煜樹也沒閑著,他先把衣服都疊好裝起來,又重新做了一塊廣告牌,和之前賣對聯的不一樣,這塊廣告牌做的更漂亮,之前的很簡陋,是隨便找了個紙板子寫上幾個字,這次找了個厚實的木板,刷上漆,又用木塊在后面做了個支架,這樣就能夠擺放在地面上,上面不僅寫上了衣服的品種和價格,還畫了衣服褲子的圖案,看著像模像樣的。
孟玉蘭眼前一亮,“這個做的真不錯。”
“我覺得有用就做了。”
孟玉蘭很高興,笑著說“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