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孟玉蘭的擺攤生意也已經慢慢進入正軌。
滬市的客流量和海市比,可要高多了,特別是晚高峰,這一條路上路過的人很多,都會停下來看一看。
賣衣服的攤位也不少。
孟玉蘭的攤位剛擺過去還不起眼。
但是很快她就體現出自己的特別之處。
她在攤位前做的廣告牌非常醒目,在海市有用,在滬市也能起作用。
這條街賣東西的多,但大多都是靠吆喝,或者等客人自己上門,就算做了牌子也只是簡單寫上賣的東西。
孟玉蘭的廣告牌花里胡哨的,一眼就能看到,再加上她人美嘴甜,把賣的衣服都穿在身上,就是個活字招牌,那些年輕的女孩子,基本上都是看孟玉蘭穿什么好看就買什么。
當然也遇到了一些困難,其他賣衣服的攤販看孟玉蘭生意好,就眼紅,想搞破壞,還好當時孟厚德來接孟玉蘭,才沒讓那些人鬧起來,孟厚德不放心,想著要不要多留幾天,免得又有人來找麻煩。
可是孟玉蘭卻讓他先回海市,這邊她自己能對付。
“要是再來人鬧事,我直接報警就是了。”
孟玉蘭不怕有人找麻煩,但是說是這么說,她從那天之后,每天出來擺攤在身上都帶上了防身的小刀。
孟厚德卻不贊同,“可是,報了警惹了麻煩,到時候被人記恨,你一個女孩子,多危險,我們外地人在這里總要多小心,也沒人幫襯。”
“爸,你放心,沒事,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你都出來一個多星期了,小樹一個人在海市,我也不放心,那邊還有那么多貨沒賣完,你不回去也不行。”
這確實讓孟厚德左右為難。
他想了想去,第二天在筆記本上找到了梁如月的電話,找了個電話亭,給梁如月打了個電話過去。
梁如月快要臨盆了,這個月就是預產期。
孟厚德打電話來的時候,她正在整理給小寶寶買的衣服。
家里的保姆在廚房做飯,所以是她接的電話。
聽到電話那頭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梁如夢人都傻了,好半天才回過神。
孟厚德也很尷尬。
兩人都幾年沒聯系了。
他進去之后,剛開始梁如月還每個月去看他,后來梁如月走了,兩人就再也沒見過面,也沒說過話。
電話里的尷尬氣氛讓兩人都非常局促。
不過,孟厚德還記得自己打電話來的目的。
“是這樣的,我找你是為了蘭寶的事,我跟她現在在滬市,上個星期剛來的,我和她租了個房子在這里,她報考了滬市大學,通知書也拿到了”
孟厚德大概說了一下孟玉蘭的近況。
梁如月是又驚又喜。
孟玉蘭壓根沒告訴她這些事,她連孟玉蘭要在滬市上大學都不知道,孟玉蘭只說了她的高考成績,可沒告訴她,她報的學校是滬市大學。
梁如月心情很復雜,高興之余還有些難受。
不太理解女兒為什么瞞著自己,但是也能想到一些原因,大概是因為不想她操心,也不想麻煩她。
“我們最近在做服裝買賣,擺攤賣點衣服,掙了點錢,我要回海市,蘭寶一個人在這,滬市這邊和海市不一樣,擺攤的那一塊,魚龍混雜的,我不太放心,這邊我也不認識人,只好跟你說,到時候你費點心思,我知道你應該快生了,你看你有沒有什么認識的熟人,讓人家幫忙,偶爾去她那看看。”
孟厚德說了一大堆。
梁如月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可是梁如月在滬市也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壓根不認識幾個人,更別說能幫上忙的熟人了,只能找她現在的老公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