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戎這樣評價自己,溫蠻想要解釋自己并不是這樣的人,也不是因為本身具有這樣的性格特質才會為這件事煩惱。
現在的司戎幾乎可以說對溫蠻的心理很充分了解了,他微笑著承接剛才自己所說的話。
“這都只是我的看法,你也不用因為我的這些話猶豫決定。只要最終是你想做的,你都可以去做。”
好像是壞話好話都由他說盡,實在圓滑世故,可溫蠻反而從這些話里慢慢地感受到一種無聲的理解。司戎也許保留他自己的某些想法,但他尊重溫蠻所有的決定。
溫蠻也直言“我會認真考慮的。”
“沒有無緣由的事,我突然對阿宿僮表現得上心,很容易被別人看在眼里,再查下去就會有風險。”
溫蠻甚至可以很殘酷地說,無論是邵莊還是許示煬,他們和自己的關系,都不值得自己冒風險。
更不要說,異種的每一點資料背后都付出了無窮的汗水與努力,并沒有那么好搜集。
可是溫蠻也清楚地意識到了自己心中有糾結,在某個瞬間,在很多個瞬間溫蠻只是覺得自己似乎該做一點什么。
是他自己心中的念頭驅使他的行動。
溫蠻說“但我從不會為我做過的任何事情后悔。”
紳士擺出紳士的樣子,向溫蠻舉杯,喝無酒精飲料,卻可以把一般餐廳變成輝煌上流的酒會。
“為敬我們是精神上的同類。”
司戎同樣為他所認定的事,永無后悔,百折不撓。
放在一旁的玫瑰這會就搖身一變,成了英雄禮贊。
獻花的儀式提前,榮耀的名號現在才姍姍來遲。雖然順序有所顛倒,但無損得到的慰藉。
司戎真的很會花樣,可每樣都很討喜。
溫蠻拿起杯子,輕輕碰了下他的。
第二
天,奧索蘭的事就有了進展,并且溫蠻被直接通知
“溫蠻,奧索蘭要求見你。”
上級的這句話,成了溫蠻此刻站在奧索蘭面前的原因。
如今這個“男人”,是應該被稱為奧索蘭。
之前溫蠻所沒有見到的死刑犯的臉,如今安上了奧索蘭的思維。犯罪者犯罪的特征會一定程度地外化體現在外表,面前這張臉,乍看就令人心生忌憚與畏懼。溫蠻下意識皺眉。他還要額外接受,罪犯的皮囊下是異種的怪誕。也許這件事比單獨遇見一個死刑犯更恐怖。
研究所給了溫蠻一些指示,關于研究的,并讓溫蠻根據情況,謀定而后動。不過本身也不需要溫蠻先開口,奧索蘭自看到溫蠻伊始就十分激動。
溫蠻就像是它的良藥,讓它從沮喪中煥發生機。
寄生于人類身體的它,也還和之前一樣幾乎全身貼在玻璃上,換成兩只手拍打玻璃,泄露它激動急迫的心情。
只不過這一次它借助宿體,終于能發出人類的語言。
“海倫海倫”
“過來快過來”
它呼喚著,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