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然后對溫蠻說。
“好可憐我可以安慰一下你么。”
“明天下班了,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吃飯明天有一出挺有名的音樂劇,本來想當作驚喜直接帶你去的,那就等明天你下了班,我們依據情況再決定。”
司戎說起這些安排,穿插著對溫蠻的調侃還有安慰,他總是有辦法、有計劃,情緒穩定,這在無形中極為有效地緩和了溫蠻因為計劃打亂而產生的歉疚和焦慮。
“嗯,好。”
溫蠻表現出主動參與的愿望。
“那你把音樂劇的信息發給我,我等會選一個在演出附近的餐廳。明天我會盡量準時下班。”
“沒關系,明天有什么情況,我們再調整。時間不早了,要去上班的話,早點休息。”
“那晚安,司戎。”
“晚安蠻蠻。”
溫蠻微怔,但他沒有核實的機會,對于司戎來說,他只是平常地和伴侶互道晚安后掛了電話。因為他們目前還不能相擁入眠,所以他頂多把這種繾綣與不舍表達在了語言上。
但溫蠻覺得自己聽到司戎笑了,明顯是他有意的,他才會笑。他的愛絕大多數時候是體貼穩重的,可有的時候他也喜歡小小地作弄一下,看愛人臉紅。
不過特意問出來就小題大做,畢竟哪對伴侶之間沒有親昵的稱呼
溫蠻覺得他也得給司戎起一個,冷不防讓對方嚇一跳。
恢復了正常的上班作息,早上出門前,溫蠻按照習慣把繭晶放在玄關。最近幾天繭晶的顏色有了變化,乳白色中透著淡淡的粉,并且一直保持著。
這讓它多了一分可愛。
溫蠻忍不住發散這顆繭晶所屬的阿戈斯也許并沒有死,否則這顆繭晶不會時時還有變化。而這幾天,那位阿戈斯也許遇到了它生命中的大事,才會讓相隔遙遠的繭晶都反應本體的情緒。
即便那只阿戈斯還活著,有生之年溫蠻和它也不會有萬分之一的概率相遇,但通過這枚繭晶,他們之間卻有了單方面的一絲聯系。
拋開研究的一切,這本身是一種多么奇妙的緣分。
溫蠻和這位家里的一份子道別。
“晚上見。”
到了研究所,其他同事都還沒來,換好研究服的溫蠻朝會議室走去。走廊實在太過安靜,以至于頭頂上隨著腳步逐盞調亮的頂燈把整個通道渲染出了平時感受不到的慘白。
溫蠻推開門,在會議室里等了不到幾分鐘,褚主任和陳副所長也先后到了。
陳副所長先是說“辛苦
了,溫蠻,早飯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