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戎莞爾道“沒什么。就是等會想和你坐在一起,現在提前和你撒嬌。”
他高大的身軀微微側傾一些,就如同峰巒一樣壓過來,大鳥依人還差不多,溫蠻也就口頭上承了他所謂的“撒嬌”。
“嗯嗯。”
他們自然流露的氣氛,讓明眼人都知道他們是車隊中唯一的情侶。難免會有關注的目光,在當今社會,性別已經不再成為婚姻登記時的限制,但從數據比例上來說,同性伴侶似乎仍然比較小眾。而司戎和溫蠻引人注目的更主要原因,恐怕還是兩人都十分突出的好相貌。
邵莊走近,笑罵了一句“能別這么嘚瑟么,司總。”
作為曾經對溫蠻有過一絲好感的相親對象,邵莊起初當然是有所遺憾的,但成年人懂得適可而止,何況他在那一段相處接觸的過程中表現得確實不怎么樣。至于嘴上這么說,完全是對司戎的調侃,要知道之前因為奧索蘭事件在司戎家住的那幾天,邵莊和隊員們可是全方位遭受到了這家伙的精神襲擊,邵莊覺得不在嘴上損兩句,都對不起那幾天的憔悴。
司戎馬上笑吟吟地回復道“邵隊說的對,謙遜是一種美德,我沒有就是了,畢竟做人不能太貪心。”
溫蠻充耳不聞,反正他就知道以司戎的語言交際能力,基本沒可能讓別人占便宜。
令溫蠻有些好奇的是,不僅僅是邵莊過來,先前和他一起交談的那位b省軍人也隨著邵莊一起來了。
他很板正,即使沒有身上的服裝,也能一眼讓人猜測到他的身份。曬得略黑的臉龐凸顯堅毅,他的面相幾乎就代表了這個人的氣質。
“介紹一下。”邵莊說,“這是我的老朋友,姓鐘,鐘軻。”
鐘軻主動伸出手,分別和司戎還有溫蠻握手。在這種時候,溫蠻通常也不會拂人面子,所以司戎本來還想用委婉方式替溫蠻拒了的時候,就見溫蠻也握了一下對方的手。
“你們好。”
叫鐘軻的男人態度相當友好,他話雖然不多,但卻很真誠,并且直言都是邵莊的好友,未來如在b省有什么需要,他會力所能及地幫助。
這之后就是告別,眾人安排好了車輛座次后,就趕路出發。
溫蠻司戎還有邵莊這幾個老熟人坐在一輛車上,車子位于押送奇美拉的那輛主車的后一輛,屬于十分重要的防御位,所以車上還配了一個狙擊手、一個偵查員。
這時候的溫蠻才掏出酒精濕巾準備擦手,見狀,司戎哪里還不知道溫蠻剛才純屬維持面上的禮節呢。
微微垂著眼、沒什么表情、專心致志給自己擦手的溫蠻實在太過可愛,司戎覺得自己很難做到假裝沒發現,他甚至還想要摻一腳。
“我來吧。”
說完,就義不容辭地拿過那張濕巾,給溫蠻的十根手指逐一細致地擦拭。
還好開車的是邵莊,他沒有看到,要不然這會肯定又在心里罵罵咧咧沒眼看,就是苦了也在后排、目光又十分敏銳的偵查員,他自覺地遠離兩人。
溫蠻有點羞恥,但是從司戎那里縮回手,他又怕傷人,就假裝沒看到一旁偵查員的目光,專心致志地盯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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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巾略帶冰涼的觸感和他脖子上掛著的繭晶項鏈的溫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今天到現在,那枚繭晶都在溫蠻的胸前微微發燙,溫蠻甚至疑心它壞了,或者它屬于的那只阿戈斯壞了。但在人前,溫蠻實在不好拿出來觀察,只能默默把這件事記在心里,等著之后有機會再詳細檢查。
但這個細節也讓溫蠻確信,這一枚掛在他脖頸上的繭晶,它的原主必然還存在于這個世界上。那只阿戈斯,靜靜身處在這世界的某個角落,發生著它的故事。而它不知是什么原因曾經遺失了自己的一枚繭晶,讓一個和它不曾謀面的人類一同感受著它的喜悅或悲傷。
之前車廂里方柊星的話被溫蠻再度回憶,對方說,在科學技術面前,異種的情緒、思維活動將無處遁形。
人類可以實現對它們全方位的監控,化被動為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