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戎自己都不知道,原來繭晶縮得很小的時候,它再被提煉出意義,會是玫瑰。
剩下的一切終于不需要由溫蠻提醒了,司戎自發地取出小的那枚戒指,無比鄭重地給溫蠻戴上。
他忽然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的表現是不是很差,破壞了應有的氣氛。”
誰的求婚被歉意先包含
可他的歉意里包含著愛意。
溫蠻沒先理睬他的話,而是取出司戎的那枚也給他戴上。終于空了的絲絨首飾盒,則被溫蠻啪嗒一聲合上,攥在手心里,落進口袋里。
“今晚謝謝司戎先生的精彩襯托。”
他微微抬著一點下顎,姿態矜持,神氣非凡。
溫蠻今天去做什么,為什么做,中間所有的謎團都有了答案。一切其實都是那么光明磊落,只是司戎自己在為自己骨子里的心虛買單埋坑。
現在是宣布司戎無罪釋放的時間,可是司戎忽然覺得他在接受了戒指、正式融入這個家之前,他應該干干凈凈的。
他不能再接受還有一絲絲偽裝的自己了。
無罪釋放,又不是真的無罪。
他的心里最清楚他的罪。
“蠻蠻”
“司戎。”
“戒指套在手上后,這根手指的形狀就由戒指決定了。所以你可以決定我是什么樣的,我也可以決定你是什么樣的。”
溫蠻忽然說了一句這樣很奇怪的話。
然后他就捂住司戎的嘴巴。
“因為你有點壞,所以我也更壞,而你得接受一個更壞的我。是你改變了我。”
是控訴么是埋怨么還是狡黠的甜蜜呢。
“現在,沒有我允許,不可以說出來。”
溫蠻他極為有效的方式,就是親了司戎嘴唇一下,但無比具有震懾力。而他說的話,就成了另一種形式的火漆印。
只要一個吻,溫蠻就能拿捏住對方,原本專屬于司戎的秘密也跟著叛變立場,成為溫蠻最會搖尾巴的小狗。
祂都要嫉妒死了。
明明祂才應該是最乖最好的那個。
“我真想明天快一點到來,最好是現在、立刻、馬上。”
剛剛被松綁放下絞刑架的男人理應是驚魂未定的,但他忍不住發夢道“而我和你是在婚姻登記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