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回去和司戎商量“我打算帶喜糖到研究所里分。”
他們領證的整個過程似乎是興起且倉促的,但一些內核本質他們早已達成共識、也必然是一致的,就比如說婚禮。溫蠻看重的是法律承認與保證的事實婚姻,卻不一定在乎要有某個形式。而且他們都沒有親屬,也沒有宴請朋友的必要,新生活完全是屬于他們自己的,也不看重外人的觀賞哪怕祝福。比起舉辦婚禮可能產生的相應勞累和麻煩,溫蠻寧愿充分地和司戎經營好他們的未來。
司戎無條件附和著。
這會溫蠻回來說喜糖,司戎就著手準備喜糖。因為只是溫蠻工作上的一些禮節形式,所以司戎大方地給了何秘書一筆開年大獎金后,就把這件事外包給了無所不能心眼子八百個的何秘書,第二天一早,溫蠻就能帶著滿滿一大袋的喜糖盒子出門了。
下車之前,溫蠻除了好好地和司戎告別,還頗為明顯地關注了駕駛座的何景。
何秘書敏銳又進退有度,只是微微一笑詢問道“溫先生是想說什么嗎”
溫蠻點了點頭“你辛苦了,一晚上就忙好了,很厲害。”
何景笑著說了個冷笑話“還是感謝老板,給了我一個暴富社會的機會,我大概是公司里最喜歡加班的”
這種充滿微妙而顯得幽默的調侃話,司戎也時常會說,這大概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司戎和他的下屬,大概要用“物以類聚”更準確。
紅色包裝的喜糖散發出去。
研究所里就都知道溫蠻有了愛人。
而也有紅色送到了溫蠻的家里,那個他過去的家。
玫瑰旁疊著玫瑰,玫瑰在一次次地派送中瘋狂生長,幾乎堆滿了門前。
他結婚了
他結婚了
溫蠻結婚了
溫蠻結婚了
當有了第一束玫瑰的尸體后,腐爛成為蔓延的瘟疫,所有的鮮紅都迅速凋敗,散發出難聞的味道。
物業聯系到了溫蠻,友好地詢問溫蠻最近在家的情況,當得知溫蠻不是出長差、只是換了一個新住處后,就希望溫蠻能夠盡快親自來處理一下門口堆積的這些腐爛花束。
“您也最好和送花的人表個態”
溫蠻掛掉電話后,冷下了臉。
幾乎沒多久,新的電話又來了。
“溫蠻是么你好,我這里是東城區派出所,你現在有空嗎,希望您能夠來派出所一趟,我們這里有個案件需要你配合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