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菈理解不了這么豐富的內涵,但是他起碼看懂了閉嘴的信號。雖然心里又訕訕納悶究竟哪句沒說對,但他看到了大老板微妙的臉色后,很識時務地閉緊嘴巴了。
他不像何秘書那么在乎錢,只要能吃飽,就什么都不愁,所以不要把他的義骸殼子沒收就行。
司戎看著兩個異種同類,深感嘆息有時候同時擁有太聰明的下屬和太愚蠢的下屬,是一件有點危險的事。太聰明的,心眼子多,妥妥的精致利己主義;太蠢的,指哪打哪,一點不想,被賣干凈了還不知道。
總之,司戎不太想承認是他自己的問題
只要想到,他最大的秘密,成為了溫蠻和這兩個家伙心照不宣達成的默契,司戎就有點嘔血。
溫蠻接過休菈的話茬“我還是想查下去。”
他說。
“即使人工智能可以抹除一切互聯網的痕跡,但它本身就是一種痕跡。”
“我相信,它不是憑空誕生的,它背后的主人負責研發它,或者起碼要購買它,有這樣能力的人并不多。”
溫蠻同時想起他之前一直試圖從研究所內部搜查因為那些寄到他家門的玫瑰和手寫信透露出來對方對于研究所的研究有所了解,讓溫蠻懷疑送花的人是研究所的同事。
現在送花這一行為,又直接和智腦掛鉤。整個事件越來越撲朔迷離,但同時也有越來越多的信息浮出水面。
潛在暗處的送花人,他的行為已經不再是簡單的求愛騷擾,而有著更危險的意味。哪怕這一次是智腦主動指派人類犯案,但這個智腦是有人操控的,真相事實究竟是什么樣的,還不能夠輕易地下結論。
“倘若有人操控這個人工智能,他會不會通過智腦,知道你們幾個的身份”
溫蠻也很擔心這點。
“有這樣的可能。”
司戎也沒有隱瞞,一味地唱好。
但他表示他們也不是毫無保障。
“這些義骸,是完全與人類一致的,甚至可以通過神經元的監測。只要何景休菈躲在這個殼子里,沒有暴露他們身上不屬于人類的特征,就很難被證實他們真是異種。”
當然,這也意味著,他們需要躲在人類的軀殼里,可能完全放棄異種的身份,封藏異種的能力,就這樣過他們的一生。
那這和被關在iait的實驗室里有什么區別
只不過從一個透明的大籠子,變成了一個恰好能裝下他們的鮮活多彩的籠子。
身為人類,溫蠻天然存在著尷尬的立場,但他的思想卻忍不住地向這些他所親近的異種倒戈。
與此這樣提心吊膽地過一輩子,不如把對方直接揪出來。
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