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司戎微微一笑。
“如果不是被豢養,成為了余生彼此最牽掛的家人,祂怎么會甘冒風險變成人類”
“蠻蠻,我對零分文未取。可祂最后依然要付出代價。有得必有失,這種等價交換,是這個世界運轉的一套潛則,對任何物種都是一樣適用。”
司戎留下了這么一句謎語。
零和杜女士的故事終歸只是溫蠻他們生活里非常小的一部分。溫蠻和司戎固定會去喂貓,但除此之外,兩條故事線之間沒有更多的交集。
在司戎看來,他已經仁至義盡。他幫零找了有關領域的持刀專家,但并不對后續的結果負責。
生命是不能強求的,阿戈斯的愛人不拘泥于種族,它們的壽命自然有長有短,所以阿戈斯的種族基因里,對這件事看得其實很開。在既定的結局來臨之前,阿戈斯珍惜每一天,或一百年,或一百天,無論長短,都是一生。
一生過完了,祂們就陪著愛人一起死去。
所以在溫蠻說過“五六十年”后,司戎就一直以此為“一生”在度過。
現在喂貓,也許將來他們還會喂狗喂鳥,在人生的不同階段,認真感受不同經歷帶來的體驗。
而他們喂的這些小貓,如今倒是和他們有些混熟了,會認人,在每天喂食的過程中也有了更多互動。溫蠻不由地思考它們的去處,還和司戎商量“要不要給它們找一個收容機構”
盡管溫蠻會憐憫,但他做不到帶這些生命回家。那么現有最好的辦法,似乎是為這些流浪貓找一個長期的、可靠的處所。
“可以。”
司戎這么一答應,后腳估計何秘書就有一筆新的獎金入賬了。
這個世界上的生命實在太多了,他們只能對目之所及的生命負責。
可是當他們準備著手去做這件事的時候,卻發現每天固定投喂地的貓碗連同小貓們全都不見了。
溫蠻的第一反應是流浪貓可能遭遇的下場,他不由地喊了聲“司戎”
司戎散出本體,但沒過幾秒,他就有了判斷,并且安慰溫蠻“蠻蠻,沒事,是零。祂在這里留下了新的氣息,看來祂把那些貓接走了。”
接走了
乍聽起來是件好事,可溫蠻稍微深入一想作為杜芊華的護工,零主觀上心甘情愿、客觀上也的確全天陪護地守在對方身邊,他把小貓接走,有時間精力照顧嗎
更何況,醫院根本不可能攜寵入內。
“零他在哪里,能知道么”
司戎似乎和溫蠻有類似的一種判斷。他釋放出本體,成為城市里分散的陰影,大概幾分鐘后,他找到了零的所在。
司戎轉向他們身后的小區。
“祂就在那,應該是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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