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戎不知道自己問得是否合適,但這個當口,他還是問了溫蠻相關的問題。而時機沒有他想得那么苛刻,他也比自己以為的分量更重要。
溫蠻什么都愿意和他分享的。
“過去不,我沒有受到過欺負和霸凌,確實沒有,這只是我天生的性格小時候在一群孩子中間確實很突兀,但那時候大家奇怪完,也沒有太多意見。”
“因為我基本上都把集體性的衛生承包了。”
溫蠻一本正經地說,但就是說出了特別可愛且好笑的效果。司戎順著他的話略微一設想,就情不自禁地笑了。包裹著溫蠻的黑色頓時如微微波動的水床,帶著溫蠻搖搖晃晃。
溫蠻忍不住掐了祂一下,掐了一手的軟乎。
“變回來。”
再這么笑下去,他都覺得自己會從這個“黑色大蹦床”上掉下去了。
阿戈斯先是擬出一個漆黑人影的模子,然后有了真實的皮膚紋理與五官,身著家居服的司戎支著胳膊側臥著,笑吟吟地看著溫蠻。
“那你的那些同學、室友,從來都沒有幫你一起做么”
“他們會,但是我覺得他們做得不好,不如我自己做完。”
“我不滿意他們的生活習慣、衛生習慣,但在集體中,我不能強迫別人都遵從我的規矩,我想舒服點,就索性自己來達成這一切。”
所以小時候,溫蠻還是老師們、大人們眼中的乖乖生,愛干凈,還愛集體,肯奉獻,有時候還會輕微吃虧。
殊不知溫蠻每到一個新環境,就以這樣的方式蠶食周圍,馴化身邊人潛移默化地接受、享受他的習慣。
久而久之,這也就成了溫蠻在集體生活中獲得一席之地的方式通過出讓、犧牲一定的權利,表面上看似吃虧,但實際上滿足了他自己的需求。
聽著溫蠻這樣娓娓道來,司戎不吝嗇地稱贊道“蠻蠻小時候就很厲害。”
溫蠻給了司戎一拳,正中胸膛。
“少來。”
因為側躺,男人的胸肌很有存在感,溫蠻一拳過去,微微陷下去,就像溫蠻經常面朝他懷里被擁抱時一樣。不過現在溫蠻很清楚,這種大胸肌的觸感,純粹就是阿戈斯的本體。
“蠻蠻家暴我”
溫蠻直接翻身起來,坐在司戎腰上,準備好好修理一下這家伙最近胡言亂語的毛病。
一開始幾拳還奏效,但那實際上是誘敵深入的陷阱,溫蠻雙腿夾住的腰突然融化成了一攤黑色,祂們反向拉扯溫蠻的小腿,牽引溫蠻跌入黑色的漩渦,被吃掉,被拉
入另一場酣暢淋漓的愉悅快樂。
阿戈斯很愛很愛祂的伴侶。
渴望和伴侶組建只有彼此的溫馨家庭。
于是既不能理解也深惡痛絕那些離開伴侶、對伴侶造成傷害的原生家庭。
司戎不敢問,又抓心撓肝地想知道,是哪對瞎了眼的男女,竟然丟下了小時候的溫蠻,讓他從小在社會公益機構長大。
溫蠻提過的,他對于父母一點印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