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想拒絕這份死亡邀請,但偏偏又不敢開口,最后只能蔫頭耷腦地跟在齊拓柏身后走了出去。
他們幾人走在一起扎眼得很,一路上不少弟子都好奇地探頭張望,在看到齊薇銜時他們都被嚇了一跳,還以為她生了病。
結果被告知她只是喝醉了,弟子們驚訝的同時又覺得好笑,心道這果然是他們小師叔能做出來的事情
等回到了院落,齊拓柏熟練地提溜起齊薇銜,然后對身后的三人道“你們先去涼亭等我。”
孟卿瑾三人乖巧地應了聲是,慢吞吞地朝著涼亭走去。
裘珠著急地小聲問道“齊師叔這是生氣了嗎”
董垣君抱著琴有些茫然“應該吧”
沒想到齊師叔居然這么看重小師妹。
齊拓柏直接把齊薇銜扔到了東屋的床上,見她睡得小呼嚕一串接一串,頓時好笑地搖了搖頭“果真是個小呆子”
他說完幫她蓋了下被子才轉身走了出去。
齊拓柏沒有直接去涼亭,而是先去了后院,等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三壺酒。
裘珠愣愣地問道“齊師叔,你這是”
“不是喜歡喝酒嗎我請你們喝。”
齊拓柏說著把三壺酒分別放到了他們面前,而他自己則坐到了旁邊的躺椅上,還悠閑地晃了幾下。
孟卿瑾三人面面相覷。
齊拓柏見狀笑道“不喝”
孟卿瑾三人哪里敢說不,雖然滿肚子都是疑惑,但還是抱著酒壺開始噸噸噸,沒一會兒就把酒喝光了。
他們還很有誠心地把酒壺倒過來給齊拓柏展示一下。
齊拓柏滿意地點點頭,隨即又問道“有什么感覺”
三人聞言一愣。
孟卿瑾和董垣君這才察覺到自己身上好似有千萬只蟲子在爬,連骨頭縫都覺得癢癢。
裘珠不僅癢,還覺得身上的關節都在咯吱咯吱地發疼,最重要的是她的臉頰跟喝醉了一樣又熱又脹。
他們都是枯木谷的醫者,身體出現反應的瞬間就知道自己中毒了。
三人下意識給自己把脈,在發現這毒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時,頓時知道了這毒是他們齊師叔自己配出來的。
三人深知齊拓柏的實力,這毒就算是他們一時半會兒也解不開。
他們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齊師叔不會是想毒死他們吧
齊拓柏看出他們的想法哼了一聲“放心,死不了。”
他指著孟卿瑾和董垣君道“這是你們只旁觀不阻止的懲罰,三炷香過后,毒自然會解開。”
他又看向裘珠道“這是你不知分寸、沉迷黃湯的懲罰至于何時解毒呵。”
裘珠聞言知道自己不會太好過,不過他們三人確實理虧,也無從辯駁,只能齊聲道“弟子知錯。”
齊拓柏揮揮手,嫌棄道“回吧。”
孟卿瑾三人垂頭喪氣地回了各自的院落,一邊忍受著發作的毒藥,一邊暗自慶幸還好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要不然他們這狼狽的樣子就要被小輩們看到了。
三人被折磨得一夜無眠,齊薇銜倒是因為喝了酒睡得很香。
只不過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她的小腦殼一抽一抽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