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弈這話一出,裘珠立刻掏出錢袋子,啪地一聲砸在了桌子上“我賭齊師叔會為了給小師妹報仇,折磨你們所有人。”
她瞇了瞇眼,幸災樂禍道“你們就等著他找上門來吧”
有人疑惑地問道“你這話說的,像齊師叔會放過你一樣。”
裘珠捏了一把齊薇銜的小臉蛋“我疼愛小師妹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坑她”
齊薇銜用懷疑的小眼神看向她,真的嗎她不信
譚弈不干了“你不參與不就沒得玩了”
“齊師叔又不是只煩我,二師兄你當靶子豈不是更好”裘珠嘿嘿笑了一聲,“到時看看齊師叔到底是收拾所有人,還是單單收拾你一個”
譚弈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這話說的沒錯,要說齊師叔最煩誰,那我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齊薇銜仰著小腦袋,努力伸直小胳膊,用小胖手碰了一下他的臉,很認真地說道“二師兄,厚。”
譚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是在說自己臉皮厚。
他笑著曲起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小東西”
齊薇銜朝他皺了皺鼻子。
眾人見狀大笑出聲。
譚弈招呼道“別只撿樂子啊,快下注”
眾人很捧場地往外掏錢。
他們從小在谷內長大,深知齊拓柏的性子有多古怪,因此大部分人都覺得他們這個師叔根本不可能為了小師妹出頭,裘珠只是恰好被針對了而已。
然而和齊薇銜接觸多的人,卻知道齊師叔只是面上不顯,但實際上很看重他新收的這個小徒弟。
因此大師姐鏡柔、三師兄董垣君還有小師姐巫莢霖,都做了和裘珠一樣的選擇。
很快就只剩下孟卿瑾沒有下注了。
齊薇銜感動地將最后一點兒牛乳灌進了肚子里,果然這里只有她谷主師兄是好人
譚弈對孟卿瑾揚了揚下巴,吊兒郎當地問道“十六師弟,你賭哪邊”
孟卿瑾溫和地說道“二師兄你知道的,我的賭運向來不錯。”
譚弈不在意地笑道“那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說吧,賭哪邊”
齊薇銜眨了眨眼,谷主師兄這話是什么意思
孟卿瑾看到她迷惑的小表情,不由地笑了起來。
然后他就在自家小師妹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從袖子里拿出了一錠金子,動作緩慢優雅地放到了左側“齊師叔只是不愿表現,但實際上他是個好師父。”
齊薇銜
這還是她的大好人谷主師兄嗎他下的那是金子嗎那是她的小命啊沒看到二師兄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放光了嗎
她動作利落地從凳子上滑了下來,拔腿就往外面跑,還不忘說道“師兄師姐,回見啦”
眾人見狀大笑出聲,有人還扯著嗓子道“小師妹,從明兒開始,師兄師姐們會好好陪你玩耍的”
“不用啦”
齊薇銜連忙拒絕,兩條小短腿倒騰的更快了,跑了老遠還能聽到她那些師兄師姐們的笑聲。
齊拓柏剛檢查完小藥房里的藥材,出來就看到一個不豆丁腳下生風地沖進了院子。
他納悶道“二狗你屁股后面栓炮竹了跑得那么快。”
齊薇銜震驚地抬起頭,老頭這是什么話
她氣喘吁吁地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嗒嗒嗒走到他身邊,仰著小腦袋急切道“師父,救命啊”
“嗯你不是去裘珠那玩了嗎怎么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有生命危險了”
齊拓柏見她上氣不接下氣,累得臉頰通紅,便大發慈悲地伸出手將她提溜了起來,放到了涼亭的椅子上。
齊薇銜熟練地給自己倒了杯涼水,噸噸噸地喝了下去。
齊拓柏坐在旁邊的搖椅上,皺眉道“慢點兒喝。”
齊薇銜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氣鼓鼓地說道“師父有人要害我”
她邊說邊用小胖手比劃,好半天才把打賭的事情講明白。
齊拓柏聞言瞇了瞇眼,這幫小兔崽子有點兒意思,居然敢拿他來開賭局了。
齊薇銜這時靈光一閃道“我不出門了”
齊拓柏失笑“看看你那個慫樣子。”
齊薇銜哼哼唧唧地為自己辯解,她這不是慫,她這是能屈能伸臉面哪有小命兒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