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拓柏薅了一把她的小腦殼“離開片刻,無礙。”
齊薇銜這才放下心來,蹦蹦跳跳地朝外面走去。
齊拓柏看著她歡快的小身影,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雖然不好騙了,但不意味著騙不到了,隨便拋下個餌,小崽子這不就自己上鉤了嘛。
等齊薇銜哼哧哼哧準備好,打算在棋盤上大展拳腳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又被騙了
她看著自己被殺得片甲不留的棋局,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齊薇銜仰起小腦袋,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師父,不會”
“不會。”
齊拓柏強忍著笑意,像是發自內心般真誠地問道,“二狗,你的棋藝真的提升了嗎怎么會連我都下不贏”
齊薇銜
齊拓柏笑道“再來一盤”
“來剛剛,沒發揮好”
齊薇銜一擼袖子,氣勢洶洶地說道。
結果自然又是她輸,還連輸了六盤。
齊薇銜終于意識到了,老頭的棋藝說不定和她十二師姐有一拼,什么不善棋,都是騙她的老頭壞得很
所以當齊拓柏再次發出對弈邀請的時候,齊薇銜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她抱著棋譜,背轉過身去,哼哼唧唧地說道“閉關修煉,日后再戰。”
齊拓柏看著她委屈巴巴的小背影,朗聲大笑,逗弄下二狗,連看顧謝家小子這種事都不覺得無趣了。
齊薇銜氣哼哼地鼓著臉頰,老頭就知道欺負小孩
師徒倆又在西屋待到了晚上,謝家小公子除了白天被齊薇銜一拳頭打醒過之外,其他時候安靜地仿佛不存在,身體也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一老一少對此很滿意,覺得謝家小少爺還算善解人意,不愿意給他們添麻煩。
第三日,謝家小公子需通過針灸疏通經絡,從而恢復意識。
齊薇銜雖然蹭過不少有關針灸的小課堂,但她年紀小施針不穩,所以暫時還不能上手,只能旁觀。
她踮著腳,一眨不眨地看著老頭的動作,力圖將他的手法都學過來。
齊拓柏對此很是欣慰,但這種想法,他是堅決不會讓自家徒弟發現的。
齊薇銜眼睜睜看著謝家小少爺的身上扎滿了針,她吞咽了兩下,總覺得看上去有些嚇人,她小聲道“貓崽子,又變刺猬了。”
齊拓柏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等施完針后,他指著謝家小公子道“二狗,我給你講講這每個穴位的關鍵以及我剛剛所用到的針法。”
齊薇銜的小腦袋里正好有不少疑問,聽到他的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她拍了拍小胖手,高興地說道“師父,請講”
于是毫無“人性”的師徒倆,絲毫不顧及渾身扎滿針的謝家小公子的感受,對著他開起了臨時小課堂。
稍微恢復了些許意識的謝家小公子
行吧,命都是你們救的,你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