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下的兩分……
他將視線移到笑容燦爛的自家表弟身上,冷笑了一聲:“真的嗎?我不信。”
看熱鬧看的正起勁兒的褚澤漆,立馬收起笑容:“二狗兄從不說假話,表哥你可不能懷疑她啊!”
說罷,他還很配合地擠出一滴眼淚。
凌泉一陣無語,突然覺得剛剛為了兩個憨憨的話而憋悶的自己,簡直就是沒事找事!
齊薇銜多敏感一小孩啊,瞬間就察覺到凌泉消氣了。
她轉了轉圓溜溜的眼睛,笑瞇瞇地湊過去,好奇地問道:“泉哥,你剛剛從懸崖掉下去的時候,到底做了什么呀?居然能在半路停下!那勾爪是你穩定之后才拋上來的吧!”
凌泉聞言,先是驚訝地看了她一眼,緊接著眼神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齊薇銜撓了撓小腦袋,想不通他為什么要這么看著自己。
她嘿嘿笑著撞了凌泉一下,繼續說道:“泉哥,你就和我說說唄,咱們可是共患難過的好朋友,有啥是不能說的呀。”
凌泉的眼神更加微妙了,他張了張嘴試圖回答齊薇銜,不知道是想說的話太多,一時之間無從說起,還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最后只重重地嘆了口氣。
齊薇銜見狀,小腦袋上面的問號更多了,于是她將目光轉移到了褚澤漆的身上,希望他能解釋一下現在是什么情況。
然而一向秉承著“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準則的褚澤漆,這時候卻像個小猴子一樣,蹦跳著來到齊薇銜面前,圍著她轉來轉去。
若是普通人被兩雙眼睛這么看著,肯定會羞紅了臉。
可惜被圍觀的是齊薇銜,她摸了摸自己胖嘟嘟的小臉,十分真誠地問道:“你們這么看著我做什么?咱們認識這么久了,你們不會到現在才意識到,我擁有一副漂亮的皮囊吧!難道是我的靈魂太過有趣了?居然遮住了你們的雙眼!”
褚澤漆、凌泉:……原來還可以這么自夸,學到了。
褚澤漆緩了緩心神,這才忘掉齊薇銜剛剛那段極為厚臉皮的自夸。
他輕咳一聲,好奇地問道:“表哥為什么會重新爬回來,二狗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齊薇銜眉毛高挑,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懸崖下方有秘密?
她如實地搖了搖小腦袋:“真的真的不知道,不然我剛剛也不會被泉哥嚇到啦。”
這么多也對,二狗之前臉色有多白,褚澤漆看得清楚,他想起對方不管不顧順著鐵索滑過來的模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隨即雙手抱拳道:“二狗兄藝高人膽大,
在下佩服佩服!”
凌泉見齊薇銜一頭霧水的模樣,無奈地解釋道:“這鐵索只是看起來嚇人了些,實際上鐵索下方有一石橋,即便掉下去,也有生還的可能。”
“真的假的?有石橋為什么還有架鐵索?”
齊薇銜邊說邊重新朝著懸崖下方望去,可惜入目依舊是白茫茫一片,她思索片刻,將一直挎著的食盒打開,猶豫片刻后挑選出變硬了的小糕點,朝著崖底扔了下去。
她側著小腦袋、支棱著小耳朵,半天也沒聽到小糕點落地的聲響,于是又扔了一塊兒下去,可惜依舊沒聽到聲響。
就在這時,褚澤漆走到了她的身邊,幽幽地說道:“你扔錯地方了,石橋很窄,在鐵索正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