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看著安凝的神色,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雖然這位是客戶。
但明明是自己弄上的,又不不能清理,有必要不承認嗎
但她不可能和顧客去爭執這些,她臉上擠出笑說“這種情況很常見,我清理過很多次的您別擔心,我這就幫您”
安凝深吸一口氣,打斷她的話“不必了。”
說完她就將婚紗塞進紙袋里,轉身離開。
店員一頭霧水,想要叫住安凝,只是安凝動作太快,還沒等她開口已經走到了店外。
室外,狂風大作,地上的枯葉被吹地嘩嘩作響,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安凝臉上。
腦子嗡嗡的,氣憋在胸腔里上不去下不來,她努力讓自己平靜,告訴自己,事實沒有弄清之前她不能生氣。
沒來由的,她想到了那根栗色卷發,那股氣一下子沖上來。
風越吹越大,整個街頭都被籠罩在狂風中,周圍人們疾步匆匆,都在找避風的地方。
而安凝依舊站在原地,拿出手機給宋辰撥去電話。
十幾秒鐘后,那頭接通了電話。
“宋辰,我有話問你”
不等安凝說完,那頭的宋辰嗓音有些急地傳過來“凝凝,我在外地,要處理公司很緊急的事,晚點再打給你。”
安凝到口的話又咽了回去,她頓了下說“那你忙完聯系我,我有話問你。”
“好。”說完那頭便掛了電話。
安凝將手機捏緊,任狂風吹在身上,她回眸,視線落在身后的婚紗店。
“一生一世婚紗,只給一個人的天長地久”的廣告立牌在風中搖搖欲墜。
安凝這個人公私分明,不管自己生活中發生什么事,都不會因為這些影響工作,只是今天,她沒辦法再保持理智冷靜。
下午,本來要寫的新聞稿,在渾渾噩噩中度過。
宋辰說的“晚點再打給她”一直待到了下班,也沒收到任何消息。
她不愿意去胡思亂想,更不愿意去聯想什么,只想和他面對面的把事情問清楚。
她抬頭,電腦屏幕上只有寥寥幾個字,她直接關了電腦,下班。
站在電視臺大門外,她閉了閉眼呼出胸腔的惡氣,正準備去打車,手機突然響了。
當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時,她抿了下唇接通電話。
“喂”
“下班了嗎”沈慕洲清冷的聲線從聽筒那頭傳來。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他的聲音,安凝的煩躁情緒被安撫不少,她緩了緩說“嗯,剛下班。”
聽筒那頭的沈慕洲正站在包房門外,他回頭看了一眼,包房門半開著,談笑聲從里面傳出來。
他往飯店走廊另一側走了幾步,問“誰惹你了”
聽筒那頭的安凝撇了撇嘴,有這么明顯嗎她明明已經控制著自己情緒了。
那股氣堵在胸口無處發,安凝面無表情地回道“你惹我了。”
沈慕洲低低的嗓音帶了絲悶意“我都沒見到你,怎么惹的你”
“因為說好你請我吃大餐的,到現在都沒請,我快氣死了。”
聽筒那頭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讓沈慕洲的眼尾挑起,“你不如找個更好的理由撒氣。”
“你就說請不請吧。”
沈慕洲握著手機,唇邊勾起很淺地弧度,語氣似有有些無奈道“為了保住你的命,我勉為其難的請吧。”
“算你識相,老規矩去擼串。”
掛掉電話,手機突然震動了幾聲,沈慕洲打開微信某個頭像。
星之眼照片看到沒有,服了沒有我告訴你什么是專業
他目光微抬,盯著屏幕許久,唇邊的弧度加深,緩緩按滅屏幕。
沈慕洲是被校長硬拉著和市電視臺的記者臺加的飯局,晚餐已經進行到一半,他回到包房里,來到校長旁邊的位置坐下,低聲和他說了幾句。
沈慕洲本來就是校長硬拉來的,挽留了幾句后,聽到沈慕洲說有私事要處理,就沒有再挽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