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是不是故意的”
唇上似乎還有剛剛一擦而過的皮膚觸感,下意識的她抿了抿唇,好半天,她才小聲的又一次想澄清,“我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
聲音落下,就聽到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你第一次親我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
這話,安凝沒辦法為自己辯解,因為她第一次親沈慕洲的時候,她確實是故意的,但,那個時候她才七歲啊。
她抬頭,想辯解,卻不期然與那雙如墨的眸子對上,她怔了怔,到口的話卡住。
沈慕洲眼睛很漂亮,尤其是帶著笑意的時候,就像有無數顆星星撒了進去。
安凝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脫口而出,“你眼睛好漂亮。”
聞言,沈慕洲的眼尾上揚,目光卻更緊地盯著她,然后慢悠悠道“還說不是故意,你第一次親我,也是這個理由。”
安凝“”
小時候她親過沈慕洲很多次,每次都是先夸他眼睛漂亮。
憋了好一會兒,她也沒憋出什么話來證明自己剛剛不是故意的,所以只好裝死。
沈慕洲視線很輕地掃過她臉,攥著她的腰的手臂緩緩松開,然后微曲食指輕敲了一下她腦門,“下次再有這個念頭,直接告訴我就好。”
安凝看著已經撩開布簾走出去的瘦高身影,手慢慢捂到臉上。
這回,她感覺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學校外的香溢堂是一家是一家廣式酒樓。
里面燈光是用數盞吊起的紅燈籠,配上古色古香的裝飾,頗有些古典味道。
安凝看到面前的碟子里,深棕色木筷夾著一塊燒鵝放進來,她視線上移,是冷白皮的修長手指。
她抿了下唇,餐桌下的腿碰了碰旁邊的。
布料摩擦后,安凝確定旁邊人感應到了,但筷子依然我行我素地又夾了一塊蟹黃酥。
安凝瞥了旁邊人一眼,深邃利落的側臉像是沒察覺到似的還在給她夾著菜。
這樣下去,會穿幫的。
安凝用手去推旁邊人的腿,只是剛剛碰到,她的手就被人捏住,想抽回來卻被牢牢地攥緊。
不管她明示暗示,手依舊被握地紋絲不動。
安凝正要壓低聲音說什么,耳側突然傳來陌生的男聲“安記者,你有男朋友嗎”
旁邊的是一位三十出頭左右的男人,是沈慕洲的同事,也是一位副教授。
安凝側了側臉,看到男人斯文的臉,她將身體向前傾
了傾,盡量讓手臂藏在桌下,她僵硬地笑了下,正要回話,冷而淡的嗓音先一步落過來。
“沒有。”
安凝和同事同時松口氣,但下一秒,更淡的嗓音傳來,“確切的講,她結婚了。”
安凝“”
同事的表情裂開,好一會兒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有些尷尬道“沒想到安記者這么年輕,就結婚了”
安凝瞪了旁邊人一眼,想再次抽出自己的手,但力量懸殊過大,手依舊紋絲不動。
時不時有人找安凝說話,她看起來對答如流,但心早已被桌下被握緊的手,弄的七上八下。
此刻,她的手心里不知道因為緊張還是因為熱,已經起了汗,她看向旁邊的人,壓低了聲音,“沈粥粥,你快松開我”
話音未落,坐在沈慕洲對面的校長突然開口問道“沈老師,怎么沒請你夫人一起過來呢”
校長的話音落下,其他的老師也跟著附和道“結婚這么大的事,沈老師怎么沒提前通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