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在雪白光潔的擺蕩出一道道弧度,從最初的迂緩在適應之后,中間沒有緩沖急速直上。
在升沉仰俯中。
安凝咬緊的唇終于在反復重疊中從齒間松開,下一瞬間原本低弱的聲音也漸漸控制不住。
已到深夜,本該安靜的室內卻旖旎婉轉。
越發的急速碰撞,安凝感覺自己像被炙烤癱軟。
在舒暢與難挨中反復。
在不斷的極致中,她用最后的力氣想逃,但下一秒,就被緊緊地固定住。
根本無處可逃。
沈慕洲按在她蝴蝶骨上的手緩慢下落,在纖細的腰線忽然向上一抱,隨后又恢復到了原位。
發絲在空中凌亂擺動。
安凝聲音幾乎是從嗓子里逼迫而出,在室內回響飄蕩。
讓沈慕洲幾近失控,他壓抑克制著將人抱過來,貼在她耳垂,嗓音啞的不像話,“凝凝,我”
后面三個字盡管極力壓抑還是沒控制住。
但懷里的人嗓子里溢出帶著嗚咽的哭音掩蓋了他的聲音。
安凝耳邊極低的聲音落進來,但突然下墜感讓她意識瞬間迷失,她控制不住抱過去,咬在了冷白色的鎖骨上。
明顯的刺痛感讓沈慕洲下頜繃緊,他吻住她的耳垂,當刺痛在濕濡感后,他又一次將人抱起來,將之前的動作反復疾速重復著。
天不知在何時亮的,清晨的陽光已經透過窗簾映進室內。
安凝平躺在枕頭上,長發凌亂地垂在肩上,被子只遮到了胸骨上,一縷陽光恰落在上面,洇紅在雪膚上猶為清晰。
她掀了掀眼皮,有些廢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就是酒店雪白的天花板。
有一瞬間的怔愣,昨晚經歷的一切在安凝腦中慢慢回籠,然后身體上也跟著蘇醒過來。
身上無一處不酸脹,尤其是大腿上是一股強烈的肌肉撕烈感。
她輕蹙眉心,想動一下,卻發現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用不上。
她側了側頭,映入眼簾是深邃的眉眼。
這讓安凝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從前,她醒過來時看過無數次這張臉,但都是在小時候。
小時候,因為沈慕洲經常噩夢,她為了陪他,和他一起睡過很多次。
但從來也沒有過現在這種感覺。
熟悉又陌生,是一種難以言說的親昵感,腦中再次浮現昨晚的種種,她耳朵燙起來。
她望著枕邊人近在咫尺的臉。
沈慕洲睡著的時候,五官褪去了冷峻,相反看起來很安靜,尤其是從不在額前碎發現在垂下來,讓他看起來很乖。
乖這個字似乎和他現在不搭邊,但安凝卻覺得只能用這個字才能形容。
長而密的睫毛隨著呼吸很輕地顫動,筆挺的鼻梁,安凝視線下滑,盯在了利落明顯的唇峰上。
看起來就很好親。
念頭剛剛從腦子里冒出來,她人已經湊過去,在快到一公分時,她嘴唇一嘟就想親上去。
但嘴唇剛嘟起來,眼前人眼睛忽然睜開。
漆黑如墨的眼底,浮起笑意。
被子里安凝腰上的手忽然用力一撈,她嘴唇被覆蓋上,沒有一絲猶豫就加深了這個吻,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就回應著他。
沈慕洲喉結滑動,手臂撐到她耳側就欺身壓過來。
大腿忽然撕痛了下,這個位置特殊的觸感讓安凝唇上一抖,慌忙去推人,“我待會還要錄節目,你有完沒完了”
沈慕洲手臂向上撐了撐,唇緩慢地離開,深呼吸之后才重新抱住她,貼在她脖頸低聲說“知道我沒完,你怎么還敢偷親”
安凝臉上一熱,直接不打算承認,“誰偷親了,你哪只眼看我偷親了”
“嗯,沒偷親,只是對著我嘟嘴而已。”
安凝指著自己腫著的嘴唇控訴,“你看我嘴都被你親腫了,我都沒找你算帳呢,你還好意思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