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陷入詭異的安靜。
沈慕洲拉下安凝手臂一下從床上彈到床邊,他“咳”了一聲說“叔叔,您回來了”
安遠山右眼皮還在跳著,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握著杯子的手哆嗦了幾下,邁進房間的步子像是灌了鉛。
“你怎么會在凝凝”安遠山牙齒磨出聲音,“床上。”
說完這兩個字,他胸脯巨烈地起伏著。
面對安遠山殺氣騰騰的目光,沈慕洲垂著褲縫的手握緊又松開,他神色僵了僵,硬著頭皮道“凝凝她喝醉了。”
聞言,安遠山語調突然撥高“喝醉你就敢睡她她床上了”
沈慕洲嘴唇張了張,想解釋,“叔叔,這是個誤會。”
安凝酒還沒完全醒,所以她完全沒有感覺到氣氛有多緊張,她甚至用手想去拉沈慕洲的衣角,“粥粥,再陪我睡會。”
沈慕洲“”
安遠山放下杯子,目光在視內巡視著,沒找到什么趁手工具后,他呼吸又粗了幾分。
沈慕洲擔心他氣到身體,再次想解釋,“叔叔,您相信我,真的是個誤會。”
安凝又想去扯沈慕洲衣角,卻被無情的扒拉開。
沈慕洲離床又遠了些。
安遠山順了順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他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沒對她做什么,對不對”
沈慕洲唇上還殘留著柔軟觸感,他手指又握了握,正要開口,“呃對”
話音未落,就被打斷。
“不對,爸爸,我和粥粥接吻了。”安凝說完又看向沈慕洲嘿嘿一笑,“粥粥,要說實話哦。”
沈慕洲嘴張了張,卻沒發出聲音“”
他在心里暗暗發誓,從今往后,絕對不會讓她再沾一滴酒。
“遠山,你和凝凝說完沒有,說完快出來幫我晾下衣服。”
林英走之前用洗衣機洗了衣服,打算回來再晾,因為是床單,她一個人不好晾,就想叫安遠山出來幫忙。
她拿著一個衣架,來到安凝房間,看到沈慕洲也在,她愣了下問道“慕洲,你還沒回家嗎”
沈慕洲嘴唇動了動,嗓音干澀道“阿姨,我”
安遠山看到林英手中的衣架,一把搶過來,他往自己掌手里敲了幾下。
衣架雖然是普通鐵絲包邊那種,但安凝家買的這種是加粗的,比普通粗了幾圈,所以敲到手心里發出的聲音很
很嚇人。
林英查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她問安遠山,“你這是怎么回事,拿我衣架做什么你看你這臉拉的,都把人慕洲嚇到了。”
安遠山僵硬的轉頭,“我拿衣架,不是要嚇他。”
林英下意識問“那你想干什么”
他用衣架指向沈慕洲,磨牙道“我是要用這個揍他。”
安凝似乎有些累了,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很快睡著了。
沈慕洲想再做最后的掙扎,他將臉前的衣架輕輕推向另一側,“叔叔,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的,真得是誤會,您聽我解釋。”
安遠山深吸一口氣,將衣架放下來,行,我倒要聽聽你能怎么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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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出來。”
安遠山說完,就走出室內。
沈慕洲閉了閉眼,跟在他身后走出室內。
兩人來到安凝隔壁的房間,安遠山將手里的衣架放到書桌上,他扶著書桌深呼吸后,才說道“你把今天這事,一五一實地給我講清楚。”
沈慕洲默了默應聲道“好。”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事情是這樣的,凝凝今天參加同學聚會,她喝醉了”
十幾分鐘后,沈慕洲終于將事情來龍去脈講完,當然他自動簡化一些容易讓安遠山血壓升高的部分。
一番話講完,安遠山臉色稍稍緩和,他手在桌上敲了幾下后,抬頭看沈慕洲“慕洲,叔叔是看著你長的,了解你的品性為人,你說得話,叔叔今天可以相信。”
沈慕洲眉宇間剛要舒展,就聽到安遠山話鋒一轉。
“但有個問題,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
沈慕洲馬上應道“叔叔,您盡管問。”
安遠山目光盯著他,語氣一下沉下來,“你老實回答我,你對我們家凝凝沒有非分之想吧”
沈慕洲唇抿了抿,目光落在書桌上。
短暫沉默后,他將書桌上的衣架拿起來遞向安遠山手中。
安遠山看著手里的衣架,“你這是什么意思”
沈慕洲默了默才回道“叔叔,這件事我沒辦法老實回答。”
聞言,安遠山神色僵在臉上,額角剛落下去的青筋又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