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少爺沒聽他的。
“”家主大人的氣焰慢慢消散下去。
二老爺夫人著急忙慌出聲“家主大人,您可要替我們做主啊”
家主大人沒說話。
二老爺夫人又用哀求的語氣喊了好多聲,但直到直哉少爺帶我離開,廳屋內都沒人出聲阻攔。
直哉少爺方才說的話雖刻薄刺耳,但的確是真的。
禪院家這一輩的后代,不僅有個0咒力的甚爾少爺,還有咒力低微的真希小姐和真依小姐,除了直哉少爺外,便再沒有好苗子了。所以不出意外,他應該會是下一任家主。
隨他年齡增長,沒人敢明面上與他作對。
直哉少爺這次離開禪院家,并未帶我回京都校,而是直接去了東京。
一年一次的姐妹交流賽。
去年獲勝的是東京校,所以今年是在東京舉辦。
其實交流賽只能二三年級參加,一年級和四年級生是不能參加的,但三年級的拓人少爺和幾位二年級的旁支少爺已成廢人,沒辦法參加,所以今年一年級生便去填補人數了。
東京跟京都對我而言,都差不多。
一樣的高樓大廈,一樣的人山人海,吵吵嚷嚷。那么的熱鬧。
東京校也跟京都校差不多,是建在深山里,建筑風格也很接近。區別大概就是東京校看起來要稍顯老舊些,走廊的地板走起來,居然還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頭頂的白燈,也晃啊晃的,很刺目。
但教學樓卻看起來格外嶄新,就像剛建不久。
女寢和男寢間的宿舍大廳居然還擺放了四個我不認識的機器,發著七彩的燈,里面放著我曾在便利店見到過的各種飲料罐。
我感到新奇。
但也沒敢多看,緊跟上了直哉少爺的腳步。
因為交流賽分為團體賽和個人賽的緣故,我們要在東京校呆三天。為了方便,便也住在了東京校的空宿舍里,直哉少爺很嫌棄東京校的宿舍,因為比京都校的宿舍小了很多。并且因為是在東京,禪院家的人沒辦法再像之前那樣送膳食過來,再加上目前是交流賽期間,比較重要,不得隨意出入結界,便只能吃東京校的食堂。
直哉少爺很不爽,覺得食堂的飯菜簡直是豬食。
但我覺得
還挺好吃的,尤其是雞蛋牛肉卷,雖然沒有佐藤少爺做的好吃。
可能是因為在我眼里,沒有食物是不好吃的吧畢竟沒有任何配菜,只是單調的饅頭,或者白米飯,我也會吃得很滿足。
唯一不方便的。
就是我需要重新找洗澡的地方了。
直哉少爺進浴室洗澡后,我去食堂要了半盆熱水,站在女寢外有些茫然。之前在京都校,是因為那邊的女寢沒人住,現在我不確定東京校這邊的情況,所以不是很敢隨意去女寢一樓的儲物間洗澡。
我站在原地,踟躕。
直到我的肩膀被人拍了拍,“你也是京都校的學生”
我嚇了一跳,手里端著的木盆都掉地上了,水濺上我的和服衣角。我慌亂回頭,就看到一名嘴里叼煙的女高中生,她穿著紺色制服裙,留著齊肩短發,眼角有一顆淚痣,看到我的臉,她微怔了下,差不多過了兩秒時間,才反應過來般有些不自在地挪開視線,清清嗓子說“反應這么大而且,你看起來好像不是術師。”
“我、我是直哉少爺的女傭”我吞吞吐吐,不是很敢跟她對視,還有些被抓包的尷尬。因為我覺得自己偷偷到女寢儲物間洗澡的行為,就像個不經允許入室的小偷。
“原來五條說有個很囂張的家伙,是真的啊。來參加比賽居然還帶傭人。”她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蹲下來,將木盆撿起來還給我,“你端這個是做什么”
我依舊不敢抬頭看她,腦袋埋得很低,“洗、洗澡”
可能是我聲音太小了,她沒聽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