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呼吸亂得一塌糊涂,偏頭躲開我的吻,我才怯生生說,“我、我只喜歡直哉少爺,只有直哉少爺開心,我才會開心得要死掉。”
直哉少爺至今都沒學會接吻的時候換氣。
每次接吻,都是憋著呼吸的,直至要憋到窒息死掉了,才會主動避開吻。
所以此刻的他仰躺在床上,用胳膊擋住眼睛,大口喘著氣,臉是燙紅的,聲音是抖的,但說出口的話依舊是那么的刺耳不討喜,“算你還有點腦子沒蠢到認不清誰才是對你最好的人。”
這算是,消氣了吧
我意識更加昏沉沉了,再次往他懷里鉆,“直哉少爺,我好冷”
他探一下我額頭,又摸一摸我潮濕的頭發,表情有點臭地將空調關掉,去浴室取來吹風機,幫我吹頭發。
吹風機的風很輕柔,帶著熱意,很舒服,感覺整個人都暖和起來了。
等吹得差不多后,吹風機被關掉。窸窸窣窣的動靜傳來,直哉少爺從柜子里重新拿了件干衣服,替我換上。之后,好像又喂我吃了藥。
我頭暈目眩的,很快就睡了過去。
中途,我迷迷糊糊間能感覺到自己正被直哉少爺摟在懷里,他的懷抱很寬大,很暖和。同時還能時不時聽見從隔壁傳來的歡呼聲
“杰,老子超強吧”
每當這時,我都能感覺到直哉少爺摟我的力氣會加重不少,耳邊還能聽見咯吱作響的磨牙聲。
隔天。
我睡醒的時候,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但已經不痛了。由于昨天有點發燒的傾向,所以即使隔壁很吵,我也很快就睡著了,但直哉少爺好像一整夜都沒怎么睡好的樣子,眼下帶了淡淡的霧青,眼神很疲憊、怨氣也很濃重。
個人賽時,他主動提出要跟五條悟一組。
但是
東京校的校長連續撥打了好多個電話,都顯示無人接聽。東京校校長的臉色逐漸黑下來,看向昨天與我碰面過的那個高個子黑發男生,“悟呢他今早不是沒任務嗎”
黑發男生正揉著肩膀打哈欠,聞言,懶洋洋回應“不知道呢,在睡覺吧。”
最后時間都快到了,都沒見到五條悟人來。
便直接給他安排了棄權票。
給直哉少爺安排的對手是那個黑發男生,據說是叫夏油杰,直哉少爺之前曾不屑過的咒靈操使。
直哉少爺對于這個對手人選不是很滿意,轉頭沖兩校校長傲慢道“把五條喊來,我不同意他棄權。”
對面的夏油杰已經在一邊打哈欠一邊做伸展運動了。
直哉少爺依舊在瞇著眼威脅東京校校長,說如果不把五條喊來,今天的個人賽就推遲到明天。
一聲巨響傳來。
直哉少爺快速后撤,只見原本他站著的地方,已經裂開了一個很大的洞,飛揚的塵土弄臟了他價值不菲的和服。
下一刻,灰塵里又有什么東西鉆了出來。
直哉少爺側身躲開,但沒完全避開,左半邊臉忽然被啃掉了一塊肉,鮮血淋漓。
直哉少爺用力捂住自己的臉,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汨汨而下,他緊緊咬住牙,眼神怨毒地死死瞪著對面的夏油杰。
夏油杰揚起一抹淡淡的笑,聲音平靜,帶著點疲憊的意思,“悟是最強,想跟他對戰,你還是先打過我再說吧。接下來我還有任務,我們速戰速決。”
直哉少爺面無表情。
對他情緒很熟悉的我,很快就判斷出來了他現在很生氣,接下來的個人賽,他不會再當成一場普通的比試,而是會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