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門卻突然被很急促的敲響。
我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這種預感很強烈,我強忍住心慌,趴在貓眼上往外看,結果就看到了一群穿著警察服飾的人,還有好幾個禪院家的人混在其中。
以及住在我隔壁的那個婦人。
她正眉飛色舞地跟一名警察說著什么
“這個女人可可疑了從不外出就算了,上次來找我買菜居然還包裹的嚴嚴實實,而且我看體型什么的,也跟電視上報道的差不多。警官,你可一定要徹查這個女人,不然她就是那個女殺人狂怎么辦我可就住在她隔壁,要是有點什么萬一,我們家肯定是第一個遭殃的啊”
她的喋喋不休,引起了某個禪院家人的煩躁,將她一把推開,“啰嗦死了。”
“你怎么能隨便推人呢”見那個禪院家人并沒有穿警服,婦人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來指認殺人犯長相的證人,單手掐腰,態度十分囂張。
結果下一刻,她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怎么都爬不起來。
直到看起來像是領頭的那名警官說了很多好話,婦人才總算能從地上爬起來,頭破血流的仿佛看見什么怪物般,尖叫著逃回了自己的公寓。
隨即,那個禪院家人一把推開敲門的幾個警察,準備用術式直接將公寓門哄開。
我嚇了一跳,捂住嘴連連后退。
但許久過去了,公寓門也沒被轟開,外面反倒傳來不耐的聲音“你攔著我做什么”
“直哉少爺說了不準傷到她。”另一道聲音,“你如果用術式,這一層樓都很難保全。屆時很難向直哉少爺交代。”
“在東京呆這么久就為了找這么個女人,我早就不耐煩了”
“多忍忍吧。”下一刻,公寓門被溫和緩慢地叩響,“奈穗子你在里面嗎直哉少爺說了,只要你肯乖乖回去承認錯誤,他可以當做這件事沒發生。所以,你還是自己開門跟我們回去吧,屆時我也可以跟直哉少爺說,你是主動要回禪院家的。”
此刻,我已經慌亂地縮到了角落里,拿起座機想撥打夏油杰的電話,我才回想起,夏油杰從來沒告訴過我他的手機號碼。
我徹底無助起來,隨著敲門聲愈來愈快,我鞋子都沒穿跑到陽臺,從準備跳下去。
我住的樓層在二樓。
到時候應該只是摔一下而已,有點擦傷,這點程度的疼痛對于經常受到生命威脅的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但我很快就發現了,這一片的公寓樓都被警車包圍了。
該怎么辦
該怎么辦該怎么辦到底該怎么辦
隨著敲門聲的愈演愈烈,外面的人見我始終不開門。停了下來,過了會,就傳來了鑰匙孔轉動的聲響。
是房東帶鑰匙來了。
我孤立無助的抱住從廚房拿出來的菜刀,一點點后退,最后縮進衣柜里。
“啪。”
公寓門開了。
出乎意料的沒有一群人走動的聲響,而是靜悄悄的,只有一個人走路的動靜。
我瑟瑟發抖的抱緊菜刀,思考著待會該怎么做,要不要向那些禪院家的人表達出害怕,向他們求饒,并幫他們做一些快樂的事情
禪院家的咒術師都是男性。
如果我幫他們做快樂的事情的話,是不是可以找到機會,用菜刀將他們
就像當初對付直哉少爺那樣。
想到這,我將菜刀藏到身后,顫抖著手將身上的衣服往下拉一些,露出肩膀和一點胸脯。
我緊張到屏住呼吸。
外面的腳步聲甚至沒什么停頓,就朝衣柜的方向走來了。隨著衣柜被拉開,我正準備可憐巴巴地說求饒的話。
“呀,好險。”
快我一步,一道略帶玩味的嗓音自我頭頂響起。是熟悉的聲音。
我微愣了下,輕顫著眨巴一下眼睛,抬起頭。
是夏油杰。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東京校的學生制服,依舊保持著之前被我扎得歪歪斜斜、亂七八糟的丸子頭發型,此刻正捂著眼睛,嘴角微微上揚
“差點就把你看光了。”
他身后的公寓走廊,是倒了一地的禪院家人和警察。
他在我面前蹲下,閉著眼睛,伸手,神態悠閑地幫我把衣服拉上去,才笑盈盈睜開眼,“是用的詛咒將他們撂倒的,沒人看到我的臉,所以奈穗子你接下來,”
“依舊可以依靠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