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男傭也嚇得魂飛魄散,僵硬在原地動彈不得。
然后他們就看著那把鋒利染血的匕首,一下下將箱頂捅破,其后,一個滿身血污的人從里面爬了出來。
他染血的金色碎發下,眼神陰毒。身上除了濃重的血腥味外,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旖旎氣味。他環顧四周后,視線定格在他們身上,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奈穗子呢”
是是直哉少爺
兩名男傭徹底嚇尿了,連忙跪地“屬、屬下不清楚應該是跟山本回禪院家了吧”
“山、本”禪院直哉這才想到什么似的,將脖子上刺著的長針也拔下來,他眼睛低垂,盯著長針看了會,獰笑起來,“啊我搞清楚了,又來一個雜碎把奈穗子那個腦子里全是水的賤人哄騙住了。他們是什么時候搞上的什么時候明明這次我都那么小心了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野男人”
他越喊越大聲,越喊越瘋癲。讓那兩名男傭嚇得渾身上下打哆嗦。
隨后,他們就都被狠狠踹了一腳,“快去把山本和奈穗子這對奸夫淫婦給我抓回來”
“是是”
沒用多久,他們就查出來一點眉目。
原因來自他手機里的錢被轉走的賬戶,根據那個賬戶去查就能查到山本的路線。雖然山本也不傻,中間換了好幾次付款賬戶,但禪院家的人還是一路追查到了,最后在香川看到了山本。
但他們都不如山本強,死的死傷的傷,山本徹底成了禪院家被追捕的對象。
可奈穗子那邊卻一點蹤跡沒有,他們將這件事上報給禪院直哉。
彼時,禪院直哉正在上藥,聽到了用力踹他們一腳“他們是一起的,抓到山本不就能抓到那個賤人了嗎這種事還需要問我”
拉起的警戒線。
被封鎖的有大量鮮血的試衣間,驚慌失措的店員,疏散人群的警員。
眼睛蒙著白色繃帶的高個子青年雙手插兜站在慌亂的人群里,他嘴角抿成一條直線,手腕上掛著的購物袋里,是那顆櫥窗里展示的金色皮球。
我一路逃跑,期間有時刻關注有沒有人來追捕我。
但并沒有。
我逐漸放松下來,卻依舊不敢坐新干線之類的東西,即使我已經學會了怎么乘坐。我開始思考去哪里,漫無目的走在街上的時候,我聽見有人說袖島那邊很偏僻,所以我就決定去這個地方了。
很抱歉,佐藤少爺。
最后沒有選擇去香川。
因為悟少爺知道我一直很想去這個地方定居,如果他會來找我的話會選擇去那里找我吧。當然只是如果很大概率他不會來找我,畢竟我當初說了那么多傷人的話,還說了不需要他,希望他不要打擾我的生活之類的話。
我感到很抱歉。
悟少爺真的很溫柔,但我必須這么做,因為我很自私膽小還記仇,為了不繼續傷害悟少爺,也為了不讓我自己再繼續忍受痛苦。
而且
就算我們心無芥蒂的解決了矛盾,我們也不可能再回到過去那種相處狀態了。因為我已經清楚我對悟少爺動心這件事,而悟少爺身為五條家的家主,身份那樣高貴,而我不過是個沒有術式的平凡女人,即使現在對我很感興趣,以后也絕對不會娶我。
我無法做到毫無波動的看悟少爺娶別人。
所以,還不如離開。
但如果他說自己一定會娶我呢啊又在做白日夢了,但如果有這種情況的話,我也只會是后腿吧,沒有能力,沒有家世,咒術界里權利斗爭那么激烈,我只會是他的累贅。
我是乘坐大巴,一站站換乘前往袖島的,之后乘坐游船,站在沒多少游客、空蕩蕩的甲板上,遠遠地能看到一個小小的離島,那里就是我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