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問“公子這是什么意思”
杏兒大膽猜測“難道明日他們不會將房契地契還給公子”
庭淵“還,當然是會還的,但這件事還遠遠沒有結束。”
平安“認罪書和房契地契都拿到了,他們還能做什么呢”
庭淵晃了晃手里的認罪書“今夜事情鬧得這么大,他們是沒時間思考那么多,等他們今夜回去細想,就能發現庭璋在祠堂撞鬼有問題。”
平安還是不明白“可認罪書白紙黑字他們簽字畫押,還有那么多的見證人。他們跑不掉。”
庭淵道“拿回房契地契只是我的目的之一,他們給我下毒這件事還沒完,我得把他們的罪名都坐實,一網打盡才行。”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個道理庭淵是明白的。
杏兒這時已經明白過來了,她道“公子是想借這份認罪書,逼他們加快動作對公子不利,從而出手將他們一起拿下。”
庭淵打了一個響指,笑著說“沒錯。”
試想,這份認罪書拿在庭淵的手里,只要庭璋惹庭淵不高興,他隨時都能上衙門去報官,讓庭璋受到懲罰。
這就好比一把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若庭淵真沒多少日子可活,他們反而不擔心,真等庭淵死了,一切問題也就迎刃而解。
可如今庭淵這狀態,真不像快死了的樣子。
若是過個一年半載,庭淵的身體反倒好了,娶妻生子后繼有人,庭家不需要庭璋延續血脈,到那時,庭璋也就不再是唯一能夠延續血脈的人,他的保命符沒了,庭淵手里的認罪書,可就成了他們一家的催命符。
要不了幾日他們就能想明白這一點。
平安這下才明白過來,“公子真是聰明。”
這謀劃的能力,已經將庭昶一家逼到死局,想要生,只能按照庭淵給他們留下的唯一一條路走,偏偏這條路,還是庭淵給他設計好的。
等到那個時候,要被砍頭的,也就不止庭璋一個人了,他們一家三口一個都跑不了。
杏兒豎起了大拇指“公子真的太厲害了。”
庭淵“好了,今晚確實不早了,都該睡了,往后還有更難的事情等著我們。”
林茵然和庭昶帶著庭璋回到院中,關了門,庭昶甩手就給了庭璋一耳光。
林茵然,“你打孩子做什么。”
庭昶“今日我的臉都被你兩個丟盡了。”
林茵然也不甘示弱地回懟“我當初也真是瞎了眼才嫁給你,讓璋兒跟著我吃苦,妻兒被人踹了臉,你連屁都不放一個。”
庭昶“你能耐,教出一個好兒子,都會殺人了。”
林茵然“你還好意思說,想要家產又不敢動手,慫包一個,靠我出謀劃策到頭來你還指責我。”
庭璋聽到他們爭吵,一個沒站住,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庭昶雖恨鐵不成鋼,可這到底是他的兒子,再氣不過,他也無可奈何,與林茵然一同將庭璋扶了起來。
林茵然讓仆人伺候著庭璋去洗漱,自己也去洗漱整理。
看著銅鏡里,自己臉上一個大腳印,林茵然氣的恨不能將庭淵和平安生吞活剝。
她讓廚房做了一碗安神湯,給庭璋送過去。
庭璋在仆人的伺候下洗了澡換了衣服,又喝了林茵然讓人煮的安神湯,這才感覺身上暖和了一些,也沒那么害怕了。
庭昶和林茵然一同進來。
林茵然快步來到床邊坐下,心疼地問“兒啊,好些了嗎”
庭璋摟住林茵然的腰,靠在她的懷里哽咽,“娘,我今日在祠堂里撞了鬼。”
庭昶問“今日到底發生了什么,你怎會和瘋了一樣跑去庭淵的院子里認錯”
庭璋即便是現在回憶起在祠堂發生的事情,心中也是驚恐萬分,“我見到了黑白無常,還有庭淵他娘,她撲過來勒住我的脖子,讓我還他兒命,說我要是不去認錯,她就天天纏著我,拉我下地府去見閻王。”
林茵然和庭昶對視一眼,這件事很詭異。
林茵然“你確定自己看到了黑白無常”
庭璋瘋狂點頭,“我真的看到了,她飄在空中,還有黑白無常手里的鐵鏈子,跟我胳膊一樣粗。”
林茵然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會不會是你看花了眼。”
庭璋伸長脖子給林茵然看,上面還有紅痕,“若是我看錯了,這也做不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