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淵問“尸體可還在樓上”
仵作點頭“在。”
庭淵扶著樓梯欄桿上樓,客棧是木質結構的,樓梯倒是堅固。
庭淵不得不感嘆一句,古人的智慧和建造技術還是很了不起的。
費了些工夫才上至二樓,庭淵有些討厭這具殘破病弱的身體,卻也沒辦法為自己換一具孔武有力的身軀。
只不過是爬了個樓,便頭暈目眩。
站在樓梯口,便能聞到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
從前做刑警什么沒見過,他倒是看得開,可這具身體看不開,下意識地就想吐。
給庭淵整得也是無語了。
哥舒琎堯看他這個情況,說道“要不就不去看了。”
庭淵堅持“第一現場最為重要,往往第一現場的證據是破案最直接和最關鍵的。”
哥舒將自己的手帕遞給庭淵,“那你用這個捂著點。”
行至門口,血腥味更為嚴重。
通常這些縣令任職期間也遇不上幾起殺人案,這方面的經驗也就一般。
曹縣令便是頭一遭遇上這樣的情況,他也遭不住,早早地就拿了手帕捂住了口鼻。
庭淵站在門外,卻沒著急進門,尸體已經被挪動放在了地上,但桌上與地上的血跡不難判斷出來原來尸體所在的位置,加之一旁的捕頭解說,庭淵也能在腦海里還原現場。
庭淵看了一下地面的情況,他低頭看了一下仵作和捕頭,仵作的腳上套著布袋,“這現場共有幾人進過”
仵作道“除了我,便是兩位幫忙搬尸體的捕頭,為了留存證據,進屋前我們都在腳上套了布袋的。”
庭淵還挺欣慰,又問“那昨夜,有幾個人進過這間房”
捕頭道“只有五人,一個是店小二給他們房里送熱水,另外一個是哥舒無災進屋查看情況,接著就是囚犯本人,和兩位官差。”
庭淵“有哪些人是下雨之后才進客棧的他們都是為什么來這個客棧居住,可問清楚了”
捕頭“昨夜下雨之后到客棧的只有這房間里的三個人。”
庭淵“這地上三組沾帶泥土的腳印可與三人比對過是否吻合”
“比對過,吻合。”
捕頭指了指地上幾組不同的腳印說道“腳印分布已經還原了他們昨夜在房中大概的活動范圍,其中屬于聞人政的腳印進入房間之后,便沒有挪動過什么,直接坐在了桌子旁,隨后面朝門口的方向走了兩步,便沒再行動了。陳之則是從左側去了床邊,放了包袱,最后坐到了床前的凳子上,在聞人政的右手邊,聞人政左手邊的位置沒有人動過,他對面座位前的腳印與鄭江南相符。鄭江南的腳印在屋里比較雜亂,四處走動過,有些腳印與自己之前的腳印重合了,他似乎是將房間里的東西都檢查了一遍。”
庭淵問“所有人腳底的情況,你們都記錄過嗎”
捕頭“記錄過。”
“可有發現什么異常”
“并無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