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景郁制止了她,“算了,也別為難她一個弱女子了,遇到這種事情,她若是真跟我去衙門報官了,往后在村子里她的名聲毀了嫁不出去還有可能待不下去。”
庭淵倒也不是真想毀了這女子的名聲,嘆了口氣。
這世道對女子不公,導致她們即便是受了傷害,也不敢站出來指正。
庭淵問伯景郁“那你打算怎么辦總不能說我們在巷子里發現一具男尸吧”
好端端的這男子為什么要自殺
編理由都編不出來合理的。
這人死在如此深的巷子里面,他們是如何發現的衙門問起來要怎么說
伯景郁對驚風說“這姑娘受了驚嚇,你把她送回家,回客棧等我們。”
驚風“那這死人怎么辦”
伯景郁“讓赤風去衙門報案,就說這人欲行不軌被我們撞見,要捆他去官府他自殺了,到時候我自然有辦法將事情圓過去。”
“好。”
驚風送那女子回家。
庭淵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問伯景郁“你打算如何遮掩”
伯景郁道“我這么說只是不想讓那女子為難,遮掩不了便不遮掩,以許院判的身份上衙門去,表明身份,讓他們追查這圖騰,就說這男的行為鬼祟,無意間露出自己的刺青被我們看見,我們想抓他到衙門調查,他一聽這話便自殺了。”
這樣倒也不是說不通。
抹掉這男的做過什么,直接查他的身份。
這也是伯景郁現在最想知道的。
他道“此人敢在篝火會夜晚奸污女子,足以說明他有安定的住所,客棧,或者是相熟的人家中,讓捕快把這人的樣貌畫下來,挨家挨戶地找人辨認,相信是人是鬼總能出個結果。”
非本地常駐居民,無論是住客棧還是住在相熟的人家中,都需要路引登記在冊,鄰里之間需要互相監管,若這人真出了問題,不會有幾人選擇瞞報,窩藏要犯隱匿要犯都是死罪。
要想查出這個人來歷,不算難。
當務之急是去報官,然后弄清楚這個人是什么身份,來此處做什么
敢在此處作惡,伯景郁不信他只是個路過的。
何況這人還是西州巳邑部落的人,巳邑部關系到西州與中州的穩定,若是不查清他的目的,伯景郁不安心。
他對赤風說“你去衙門報案。”
“可是我走了,殿下你的安全怎么辦”
驚風送那女子回家,他再一走,伯景郁身邊就沒人了。
如今伯景郁身上沒帶武器,若真有人過來偷襲,他還帶著庭淵這個拖油瓶,豈不是處于巨大的危險中。
伯景郁道“無礙,尋常人也不能拿我怎么樣,你快去快回。”
赤風仍舊是不放心,“可若他有同伙在附近,那就太危險了。”
赤風不敢放伯景郁留在此處冒險。
庭淵“要不然我去報案”
“你老實待著。”
伯景郁和赤風異口同聲地說。
這點上他二人達成共識。
誰都能去報案,唯獨庭淵不行。
庭淵“”
對于這具身體,庭淵也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