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須男聽他這話,差點沒吐血,“那你怎么不早說你可真是要害慘我了。”
“對不住,對不住。”伯景郁忙道歉。
他提醒胡須男,“快讓他們莫要傷了馬。”
胡須男沿著田埂往前跑,邊跑邊喊,“別傷了這馬”
這要是真傷了馬,指不定要倒多大的霉。
現在他相信這些人不是別家的奸細,可他們給自己惹的這麻煩比別家奸細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他寧愿這些人都是奸細,這馬也是匹普通的馬。
伯景郁與庭淵說,“你在這里等著,我去把馬追回來。”
他與杏兒和平安說“照顧好你家公子。”
呼延南音也跟了出去。
庭淵坐在涼棚里,看他們一群人在田埂上追著踏雪跑,胡須男不讓他們對馬下手,誰都不敢動,只能由著這馬在田里亂竄。
踏雪的速度又豈是普通人能追得上的,他在田中如入無人之境,速度快個頭又大,以至于這些在田里插秧的普通農工也不敢阻攔。
平安看著踏雪在田里亂竄“這也太損了,他們得毀多少田。”
庭淵道“這田自然是毀得越多越好。”
“為什么”平安不明白,“這不是糟蹋糧食嗎”
杏兒“這么做是有目的的。”
杏兒雖沒有多喜歡伯景郁,但她知道伯景郁干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道理,不會干毫無用處的事情。
庭淵想到杏兒和平安對伯景郁的敵意,與他們說,“他也沒什么壞心思,驚風幾人之前對我確實不尊重,如今在他的管教下也規矩多了,這一路還長著,大家和和氣氣地一起相處,將來免不了還有求于他們,也不好把關系搞僵。”
杏兒知道他是在說昨晚的事情,“好,都聽公子的。”
平安也道“知道了,公子。”
庭淵笑著與他們說,“我呢,是個護短的人,他也是,我和他之間終歸是有一筆交易在,我也不能說與他反目一拍兩散,從我同意與他交易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綁在他的身邊,那咱就不能與他的關系交惡。”
“公子,你不必解釋,我們都懂。”
伯景郁這一路對他們怎么樣,他們都是有目共睹親身體會的。
有一說一,伯景郁從未虧待過他們兩個。
杏兒道“他對我的好,我也記在心里的。”
庭淵笑了笑,看向田里。
一眨眼的工夫,踏雪已經不知道毀了多少畝田了。
平安道“這還得毀多少啊。”
庭淵平靜地看著這一幕,“毀多少,就賠多少,不必操心。”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劉家莊戒備森嚴,光是靠近路邊的茶棚就要被盤問,聞人政作為司戶,糧食稅收,田地人口都在他的管轄范圍之內,呼延公會的稅收沒有問題,那這問題極有可能是出在了劉家。
田冊沒有作假,稅收也沒有作假,若只是普通的農莊,何須有人帶著兵器把手。
伯景郁是想借此撕開一個口子,看看能不能進劉家莊,探查一下他們的底細。
庭淵正是明白了他想干什么,才會說毀的越多越好,毀的越多,要想算清楚數額就越難。
他們隨身的銀錢并不多,若不夠賠付總得將他們扣押下來以防逃跑,那這就正好隨了他們的心意,讓他們順理成章地進入劉家莊,礙于他們的身份,劉家莊的人也不敢對他們做什么。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