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看看庭淵這個想法是否可行。
“如今巡查的隊伍正好在中州,等我們出了這劉家莊后,以哥舒無哉的名義去總府告官,哥舒無哉確實與聞人政是同期的科舉考生,距離他們參加科舉已經過去三年了,也無人能夠證實他們是否認識,就以聞人政一封揭露西府官場存在官員結黨營私貪污受賄信做開場。”
“你是想用這樣的方式詐出隱藏在背后的人”
“是。”
確實無從考證,參加科舉的考生那么多。
再者,哥舒無哉的身份也確實是最好用的,他姓哥舒,站在聞人政的角度若想要避開所有的官員,哥舒無哉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以哥舒無哉的身份拿著密信去見“齊天王”,背后隱身的那些官員庭淵不信他們毫無作為。
伯景郁認真想了想,庭淵的方法確實可行,而他在短時間內也無法想出更好的方法。
他道“那等我們出了劉家莊再詳細計劃。”
庭淵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
“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伯景郁對他說。
伯景郁自己也困了,昨夜一整夜沒有睡,今夜又熬了大半夜,現在是在強撐著,庭淵打個哈欠,也勾起了他的困意。
院子里一共就三間房,杏兒和平安各自一間,庭淵和伯景郁睡一間。
伯景郁幫著庭淵脫掉外衣,與他說“你睡里邊,我怕你半夜掉下床。”
庭淵無所謂睡里面還是睡外面,伯景郁讓他睡里面,那他就睡里面。
伯景郁是昨夜和庭淵睡在一起才知道庭淵睡覺手腳不太老實,會滿床翻滾,所以才會主動提出要讓庭淵睡在里面。
兩人躺在床上,眼睛睜得老大看著床頂的幔帳。
枕頭太高了,讓人根本無法舒適地入睡。
在床上硬躺了少說得有兩盞茶的工夫,庭淵被這枕頭硌得受不了了,從床上坐起來。
伯景郁經跟著起身,問道“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庭淵拍了拍枕頭,“這個太高了,我枕著睡不著,感覺明天早上起來,我的脖子就要動不了了。”
伯景郁“可是不要枕頭你怎么睡”
庭淵將枕頭扔到另一頭去,“直接睡床上,也比睡在枕頭上要好。”
伯景郁將自己的胳膊伸給他,“那你枕在我胳膊上睡。”
庭淵偏頭看他,“這不合適。”
“沒什么不合適的,為了你能更快入睡,也為了我能更快入睡。”
庭淵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他自然也會睡不著。
聽他這么說,庭淵也就不折騰了,枕上他的胳膊,確實要比那個枕頭合適多了。
呼延南音那頭回了工會,連夜帶人偷摸過來測量劉家莊的田地。
趁著月色正好,不需要點燈,便能將農田數量數清楚。
如他預料的那般,數出了一千五百二十一畝田。
劉家工會對外聲稱是一千畝,如今多出了五百二十一畝,如此明目張膽,讓人不可思議。
背景究竟有多強大,才可以做到侵吞朝廷的私田五百多畝。
而這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劉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