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風,“我怎么有種不好的預感。”
颶風也有同樣的預感,“問問別家吧。”
好在是有一家主人是個熱心腸,帶他們去找了坊長。
颶風和驚風到坊長家里時,對方剛剛吃完早飯。
聽颶風和驚風說來問長柳巷代家的事情,連忙讓自己的媳婦關門,不允許他們進門。
如此反常的行為,颶風怎能放過,翻墻而入,將坊長堵在家中。
坊長無奈,這才答應告訴他們自己知道的內容。
“這代家是我們這春熙城有名的仵作,他家祖上三代都是干仵作的,吃的都是衙門的飯,大約半年前一個晚上,代蒼藍匆忙來找我,將房子低價抵讓,我以為他是欠了錢,多問了兩句,他與我說是去投奔遠房親戚,他家世世代代都是春熙城內的人,他能投奔什么親戚,我懷疑他可能是惹了什么事。”
驚風覺得奇怪,“如此聽來也沒有什么大問題,那你躲什么”
坊長嘆氣,“這衙門有個官員聞人政被人告奸污,尸檢就是他做的,我聽人說告奸污的那一家全都死了,懷疑是狗官殺人滅口,那他這做尸檢的可不就危險了,作為知情人那不得一起滅口,我猜測他可能是怕被人滅口才拖家帶口地跑了。”
聽坊長這么說,倒也能解釋他這種行為,畢竟誰都怕惹禍上身。
“那你可知道他們一家跑去了哪里”
坊長連忙搖頭,“這我可真不知道,反正他家是拿了錢走的,他家那房子值三百兩銀子,抵給我二百兩銀子,可見他們要跑的決心有多大,我是不想趟渾水。”
從坊長家離開,颶風和驚風沿街緩行回客棧。
驚風說“這尸檢本就有問題,只怕他們一家已經被滅口了,即便沒有滅口,也不可能出來露頭了。”
颶風點頭,都逃掉了自然是不可能再出來,若是沒逃掉肯定也被滅口了,總不能留下把柄將來被人查到。
“聞人政也是冤得不能再冤了。”
驚風問颶風,“你是先回小路村,還是等我這邊查完田冊再回去”
颶風想了想,說道“我留下與你一起查田冊。”
現在回去了也沒什么用,伯景郁和庭淵暫時被扣押在劉家莊,那邊有呼延南音在,等他丈量清楚劉家莊的田地,自然會去把伯景郁和庭淵贖出來。
等到了夜晚,兩人再度潛入府衙,颶風幫驚風在外面望風,驚風在里頭翻找田冊檔案。
過往十來年的田冊記錄他都翻了一遍,找到劉家莊買田的記錄,田冊上登記的名字叫劉江。
怪就怪在他們并不是成片購買農田,而是東買一塊西買一塊,這個月這里買一二十畝,下個月往東走二里地買十畝,往西走一里地又買十畝,過兩個月再將中間的空余土地一并買上。
十來年里少量多次購買,最終的數量是一千畝。
給人的感覺像是圈地一樣,先把四周的籬笆扎上,再填中間的空缺,房子還沒建起來,院墻已經圍上了。
驚風看了這契約,很難計算出來他們到底買了多大面積的地,即便是司戶要去清點他們的土地,只怕是根據手里的地契核算要在田里數的暈頭轉向。
大約是從五年前開始,針對劉家的土地,田冊上便不再計入每塊地收入多少,按照他們購買的畝數,每年以每季兩石半的糧食收稅。
到去年他們在聞人政上任后買了十五畝田,小路村總計累積下來就是一千畝。
第一次稅收聞人政也是按照一千畝的稅收二成收取了劉家莊一千石糧食。
而讓驚風感到更為奇怪的是這個叫劉江的人在春熙城下轄的十四個鄉里,十五年內一共買了一千九百二十七次的田,每一次都是小數額,每一個村累計的農田最少都有五百畝。
想要將過去十五年里他們在春熙城下轄鄉村一共買了多少地算清楚,怕是得要小半個月才能徹底清算清楚。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