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風道“自然不是。”
“不是那為什么不說話”霜風語氣平和地說,“那就讓本王聽聽,他們是不是真的不說話。”
赤風勾起唇角,下一瞬就變了臉色,“放箭。”
數支羽箭從四面房頂射出。
天還未徹底亮起,四下十分安靜,只有草叢里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知道是蟋蟀還是別的小動物,羽箭劃破空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有人被嚇得尖叫,有人躲避。
這些羽箭本就是恐嚇的意味多一些,因此從一開始就沒有瞄準人,全都落在了他們面前或是身側的地面上。
“看來不是啞巴,那為何不說話”
霜風繞著他們走了一圈,從侍衛的手上接過弓箭,猛然一個轉身,朝著樹上放了一箭,接著一支身上插著弓箭的死鳥便從樹上掉了下來。
羽箭落地,發出悶悶的一聲。
這一聲雖小可在眾人心里很重。
這樹上有鳥巢,可這鳥兒根本沒有發出聲音,他是如何知道樹上有鳥的。
“把箭給我撿過來。”
身后一個侍衛過去將羽箭從鳥身上拔下來,箭矢上沾了血,霜風把玩著沾了血的箭,反手便戳在了身側劉家一男子的腿上,那人疼得慘叫一聲。
下一瞬霜風將箭拔出,軍用的箭矢上都有倒刺,扎進去再拔出來只會更疼。
“本王的耐心有限。”霜風看著這一院子人說道“已經落在本王的手上,就意味著本王已經有足夠的證據,是生是死,全看你們自己的表現。”
說完霜風轉身就走。
赤風對另一個侍衛說道“去把監州大人給我叫來。”
“是。”
霜風到劉家,本就沒想問出點什么,只是過去露個臉,給他們增加一些心理壓力。
一只死鳥,一箭傷人,再加上放箭震懾,適當地給他們心里留白,讓他們摸不透自己的心思,才是最大的恐嚇。
劉家人以為赤風會對他們做些什么,誰料赤風只是悠閑地磨煉自己的投擲準頭。
被霜風從樹上射下來的鳥,被侍衛一遍遍扔出,扔在這些人的頭頂上,他像投壺一樣,將羽箭扔出去扎被扔的死鳥。
鮮血和羽毛落在這些人的頭上。
誰都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失手了,這羽箭會不會落在自己的腦門上,將自己給戳死。
赤風什么都不問,一遍又一遍地戲耍。
對劉家人來說,在心靈上是一種折磨。
府衙司戶署那邊,十六名司戶被困在司戶署長家的院子里,一困就是一夜,也沒人管他們。
但凡有人動一下,就會有一支羽箭射出,釘在他們面前。
這些官員全都被迫像個木頭樁子一樣在原地杵了一夜。
天微微泛白時,有個官員站不住了,差點要倒地,一支羽箭射在距離他腳邊僅有一指的位置。
射箭的侍衛接到的命令是有人動一下,就射一箭,管他為什么要動,動了就是他們的不對。
接著又有人扛不住高壓暈了過去,倒出了用箭圍起來的圈子,還壓到了幾支插在地上的箭。
有人想要去拉他,數支羽箭射出,交叉將那人從頭到尾插在了箭下,扎得嚴嚴實實,只怕是醒過來了,也沒辦法從這些交叉的箭中脫身。
這對這些官員來說,簡直是要命的折磨,還不如直接一箭射殺他們來得痛快。
一開始被包圍時有人嘗試過與他們這些侍衛溝通,他們說了多少個字,就會有多少箭射出,最危險的一次,羽箭貫穿了人的發髻后扎在他們身后的門上。
自此便不再有人敢講一句話。
霜風并沒有去管這些人,天亮之后,他直接去了司戶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