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扣押的這些官員一個兩個地都朝庭淵所在的方向看,想知道他又在想什么餿主意,嘀嘀咕咕地在與伯景郁說什么。
但很可惜他們的聽力范圍有限,聽不到庭淵說的話。
這些官員心里怎么可能不害怕,颶風帶人將他們扣押起來后,第一時間就是去查賬冊,目的性指向性都太明確了。
等伯景郁安排完一切后,和庭淵一起去后院找颶風。
颶風正帶人搜查官員住所。
只不過至今還沒搜出糧票。
他對庭淵的話產生了懷疑,這些人手里是不是真的有糧票。
庭淵的邏輯是最好能夠找到糧票,找不到糧票就找能夠證明糧票存在的痕跡。
比如大量的錢財,珠寶首飾一類。
這些官員不會在城里購置任何的不動產,因為這些官員隨時都有可能舉家搬遷,買房搬遷的時候房子又不可能搬走,房子還可能存在貶值的情況,自然是要買一些保值的東西放在家里,也就是金銀首飾這一類。
縣丞一年的年俸是九十石糧,一個人一年差不多能吃二三石糧,他的年俸可以養活四十人,親屬加在一起也不夠這么多人,吃穿用度全是朝廷負責,能夠根據他一年的支出和收入核算出他消費水平。
庭淵看到他的夫人頭上的珠釵手上的玉鐲全都價值不菲,進屋后,這屋內擺了不少物件,玉石雕刻的小屏風,還有玉如意一類值錢的擺件。
庭淵伸手拍了拍擺在桌上的玉貔貅,問伯景郁“這東西你估價得有多少錢”
伯景郁拿起看了看,搖頭,“估不出來。”
不是說他不識貨,而是這些東西在他京城的王府里隨處可見,問他這東西值多少錢,他是真給不出價格,這就好比得在米缸里抓出一把米問他值多少錢一樣。
他根本不需要花錢買東西,又怎么可能知道東西的價格呢
縣丞夫人看他拿玉貔貅掂量著玩,心都提起來了,生怕被他給摔碎了。
庭淵問縣丞夫人,“這東西是哪來的”
縣丞夫人道“街市隨便買的。”
“價格多少,你還記得住嗎”
縣丞夫人抽了抽嘴角,“這可能幾兩銀子吧。”
庭淵與伯景郁都知道,這東西絕對不止幾兩銀子。
庭淵道“既然如此,我給你十兩銀子,你賣我吧,我瞧著這東西挺好。”
縣丞夫人聽他這么說,趕忙道“這是我家老爺最喜歡的東西,我也不好隨意變賣。”
“哦”庭淵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指著玉屏風和玉如意問道“這些價值多少你只需要給我報價,我到時候和你家老爺商量,我想他應該會忍痛割愛的。”
縣丞夫人瞧著他這個架勢對這些東西志在必得,不敢報實價,也不敢報虛價,萬一報虛了真把這東西變賣給了他,豈不是虧死了。
伯景郁看庭淵這樣,心說他這損起來,旁人也是比不上。
庭淵“夫人不知道價格”
縣丞夫人點頭“是,這是老爺買的。”
庭淵細細地摸過玉屏風,雕刻的技術沒得說,簡直可以用栩栩如生來形容,在現代精密機械技術下未必能夠雕刻出這么細膩的擺件,何況在這種古代。
他曾經處理過一個古董富商的案子,小偷入室盜竊,偷盜了一塊價值八百五十萬的玉屏風,那個屏風整體雕刻還不如眼前這一塊,眼前這塊玉屏風相對鏤空,刨去了很多料,這么大塊的玉石原料算得上精品,再配上這種廢料子的雕刻技術最終才有這個效果,幾兩銀子買原料怕都不夠。
庭淵與伯景郁說“要不這樣,你讓人去找個識貨的玉器師傅過來,讓他估一下價值,這樣我也好和縣丞談。”
縣丞夫人“”
伯景郁說干就干,還真讓一個小兵去找人了。
縣丞夫人更是無語了。
颶風那頭端出來一個匣子,準確來說可以算得上是一個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