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倒是被人表白過,臉紅得比人家姑娘的臉還紅,完了還被掛在學校表白墻上,反復拿來鞭尸。
父母好像也沒有說要他如何,只是他這樣家境,體制內卷生卷死,家風嚴苛,平日里在家都是一本正經,聊的也都是時政話題,什么竅都開了就是沒開情竅。
庭淵更享受一個人的生活,自由自在,沒有亂七八糟的應酬,也不用應付任何人。
從小到大應付的太多了,只想著化繁為簡,最討厭的就是人際交往,他寧愿撿碎尸也不想去參加毫無必要的社交。
印象中最恐怖的一次初中放學回家,前腳他剛進家門,還沒來得及關門,家里的門就被人給頂開,直接將他撞到地上,那人丟進來一個大皮箱,反手就把家里的門給關上了。
他不敢開箱,因為父親工作不愿意給別人走后門,嚴打貪污,對違規違法的企業抓得非常嚴,遭遇過很多次報復,當時他以為人家扔的可能是什么危險物品,直接報警,拆彈專家上門來打開箱子,里頭滿滿的一箱子錢,當時第一反應是幸好自己沒有碰過箱子,如果他碰了,很可能父母都會被停職接受調查。
他在這上面是吃過虧的,小學五年級過生日,當時最好的朋友將一臺點讀機放進他的書包里,騙他說是幾塊錢的筆記本,他沒拆開看帶回了家里,剛吃上飯,那頭反貪的人就上門了,要對他家展開搜查。
接近他的人都各自帶著各自的目的,從來不是因為他怎么樣,而是因為他父親的職位和母親的職位,以至于他和所有人交往始終無法放下戒備心,多年來有且僅有一個交心的知根知底的朋友,和他還是差不多的性格。
想到這些,庭淵輕輕嘆了一聲。
有些想家了。
即便是那個一年都見不到幾次面,過年都不回家的父親,此時也成了他無比想念的對象。
伯景郁聽他嘆氣,很沉重的樣子,忙問他“怎么了我開玩笑的,你不要心理負擔。”
庭淵搖了搖頭,“不,與你無關,我只是有些想我的家人了。”
伯景郁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庭淵的家人都死光了,他沒有家人了,自己就算再有本事,也不能把他父母從地府拽出來陪在他身邊。
庭淵故作輕松地笑了一下。
伯景郁能看出,他笑得很勉強。
庭淵問他,“現在還想拿著這些銀子砸死曾矗嗎”
跟他這么插科打諢一鬧,伯景郁也冷靜下來了,搖頭,“不想了。”
“那就繼續開鎖吧,盡快查完所有的箱子,去和他們對峙。”
伯景郁嗯了一聲,蹲下去開其他箱子的鎖。
這會兒他們兩人鬧著玩,颶風也沒繼續開鎖,而是密切關注伯景郁的一舉一動。
得出的結論是伯景郁可能真的有點喜歡庭淵。
以至于搗鼓了半天面前這鎖愣是沒打開,一著急,鎖給他拽斷了。
颶風“”
伯景郁“”
庭淵“”
這也可以
庭淵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拽斷這把鎖的,簡直不要太離譜。
有這絕活,要是在現代那豈不是徒手掰鋼筋。
毫不懷疑,末世來臨他能徒手撕喪尸。
他甚至懷疑伯景郁他們從小是不是專門在力氣上做了特殊的訓練,伯景郁的力氣也很大。
這要是都能跟著他一起回現代,送他們去奧運會,但凡跟力氣有關的運動項目,金牌高低都得是咱自家的,拳賽直接一拳一個小朋友。
颶風將鎖隨手扔出去,掀開箱子。
箱子里都是金銀珠寶。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們這個邏輯。
銀票是記名的,若是去查是很容易查出來的,在各大錢莊開戶存錢可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