颶風看到這一幕,立刻擋了過去。
杯子砸中了颶風的額頭。
庭淵急得說不出話,只能用手錘床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許院判對庭淵脖子上的掐痕反復查看,得出結論,“應該是暫時受傷講不了話,緩一緩過兩天應該就好了。”
平安不管怎么掙扎都無法掙脫防風的鉗制,低頭一口咬在防風的手上。
防風吃痛地哼了一聲,也沒撒手,“你沒聽太醫說你家公子沒事嗎”
平安松口,雙目噴火一般地看著伯景郁,“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我要帶公子回居安城”
杏兒覺得自己昨日關心伯景郁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她委屈道“昨日聽說你出事,我家公子連命都不要也要趕來陪你,反手你就要掐死他,你不配。”
庭淵又用力錘了錘床,努力地想說話。
許院判見狀趕忙叫杏兒,“你家公子想說話,或許他是讓你不要這么和王爺說話。”
許院判與庭淵說“我要是沒猜錯,你就眨眨眼。”
庭淵眨了好幾下眼睛。
杏兒看庭淵到這個時候都還維護伯景郁,委屈地趴在床頭哭了出來。
越哭越大聲。
現在誰都不知道伯景郁為什么要掐庭淵,看庭淵這個態度,想來也是事出有因。
平安看庭淵維護伯景郁,用力推開防風氣地跑出去,把院子里種的不知道是什么花全給踩了個干凈。
防風追出去,看到這一幕,無語了。
這些花有什么錯,有氣朝你家公子撒啊。
但他沒敢說,不想刺激眼前這個小家伙。
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牙印,甩了甩手,這肯定是要留疤了。
無奈地嘆了口氣。
踩完這些花,平安還不解氣,往院子外頭跑。
防風“”
他只能跟上,又怕這人出事,到時候不好交代。
外頭種了一棵桂花樹,大概手腕粗細。
平安抱著桂花樹一通踹,將樹上的桂花抖落得七七八八。
氣不過又想拔掉這棵桂花樹。
防風是真的看不過去了,“差不多得了這樹長這么大不容易。”
“我家公子都快被掐死了,他容易”平安回身怒吼。
看到防風手里的佩刀,朝著防風撲過去,搶了他的佩刀。
防風“這可是我最心愛的佩刀你不準動”
平安拿著佩刀將桂花樹砍了個七七八八,結果砍得太深,刀拔不下來,一用力,給自己摔個屁股蹲。
也不知道是覺得委屈,還是被摔疼了,平安坐在地上哇地一聲就哭了。
那眼淚比暴雨還厲害,給防風都看愣了,自己拿插在墻上的刀都沒去撿回來。
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平安,只能上去捂住他的嘴。
“不是,你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你做什么了”
“要哭也是我該哭,你把我一把好刀糟蹋了,你還咬我”
附近的侍衛紛紛過來查看情況。
防風恨不得鉆地縫,和侍衛們解釋“這真的不是我惹的。”
“我沒惹他”
平安和杏兒的哭聲此起彼伏。
其他人還以為庭淵死了他們這是在哭喪。
畢竟一大早地就把太醫拽庭淵的屋里去了,這兩個小家伙又哭成這樣了。
防風只能一邊捂住他的嘴一邊威脅“別哭了,不知道的以為你家公子死了你在哭喪,多晦氣。”
屋內,庭淵的力氣慢慢恢復。
剛剛死里逃生,他確實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許院判扶他坐起來。
庭淵抬手摸了摸杏兒的頭,用力擠出一個笑,示意他自己沒事。
他相信伯景郁不是故意的,肯定是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