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琎堯輕哼了一聲,敲了敲面前的桌面,示意伯景郁放下。
庭淵嘗了一下,與哥舒說“味道真的很不錯,保留了魚湯的原味新鮮。”
哥舒琎堯也試了一下,確實還不錯。
問伯景郁“你怎么知道的”
伯景郁“驚風說的。”
哥舒哦了一聲,“行了,都別端著了,有話就說,沒話說就吃飯。”
他在點伯景郁。
伯景郁給庭淵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舉起酒杯道“庭淵,對不起,讓你受了這么重的傷,好幾日沒與你講話,對不起。”
“我敬你一杯,在此發誓,以后絕不會這樣對你,你也可以對我作出任何懲罰,我都接受。”
庭淵看伯景郁如此誠懇,對他險些把自己掐死一事,伯景郁比他更在意更難受也更害怕,知道事出有因,自然也就不會怪他,“沒關系,你也不是故意的。”
伯景郁干了杯中的酒。
庭淵也干了。
這里的酒都沒有什么度數,遠遠達不到現代白酒的濃度,口感再好,也是寡淡得很。
他一個不太能喝酒的,偶爾喝上一壺酒,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伯景郁由衷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庭淵笑了笑,“你已經說過了,我也接受你的道歉,別再放在心上,更不用為此耿耿于懷,過了今夜,一切就煙消云散。”
哥舒琎堯替庭淵將酒滿上。
伯景郁提醒哥舒,擔心他高興過頭,拉著庭淵多喝幾杯,傷了庭淵的身體,“他身體不好,許院判說要忌酒,少喝幾杯。”
“就這一杯,敬我們在此重逢。”
哥舒也知道庭淵身體不好,他能夠體諒。
伯景郁見他知道分寸,便不再說。
三人舉杯共飲。
庭淵“敬重逢。”
“敬重逢。”伯景郁也跟著附和。
這樣的機會于庭淵來說不算太多,他與哥舒自居安城別過,或許再無相見之日。
山水有相逢,后會亦有期。
可在庭淵這里,是遙遙無期。
無論他之前與哥舒再怎么鬧,生氣,可哥舒畢竟陪了他一年多,他們一起組建書院,看著書院落成,他們聯手破案,四處查訪,那些日子里他們惺惺相惜是真,他們之間的友誼也是真。
走時庭淵心中還有疙瘩,如今疙瘩沒了,哥舒與他還是那個志趣相投的知己。
一頓晚飯,他們聊得很開心,伯景郁與庭淵繪聲繪色地講著出居安城后兩個月內的見聞,以及他們之間的相處。
哥舒琎堯聽得也很開心,仿佛自己身臨其境一般。
伯景郁三句話離不了庭淵,視線也總是若有若無地跟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