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友月看他這樣就來氣,“想挨揍是吧”
姚海蕓心想,姚寶瑞啊姚寶瑞,這回你可千萬別再學媽媽了,但擋不住姚寶瑞就是膽子大,討嫌繼續跟著說“想挨揍是吧略略略”
徐友月直接照頭給他來了一巴掌,姚寶瑞張嘴就要哭出來,徐友月威脅道“別哭啊,你哭我再給你來一巴掌。”
姚寶瑞知道媽媽說到做到,頓時不哭了,抱著碗小心翼翼走回家。
像姚寶瑞這個年紀的孩子有些行為確實需要規范,姚海蕓一般不會插手哥哥嫂嫂的教育。
三個人回到家,姚昌盛跟姚志能已經在吃咸魚餅子了,父子倆就著腌蘿卜悶頭吃,也不說話。
現在都晚上八點多了,倆人實在太餓了。
姚海蕓把海蜇湯放到桌子上,姚昌盛嘗了一口,“哎喲,怎么這么酸你二嬸就是不會做飯好好的海蜇都浪費了。”
姚志能還能不知道二嬸有多摳門,“哪是不舍得做飯,就是不舍得放糖,你看他們家做菜都不怎么放油的。”
“該吃還是要吃啊。”
姚昌盛站起來自己去拿糖放了點進去,“嘗嘗。”
姚海蕓用筷子夾起嘗了一下,“好吃,不怎么酸了。”
一家人重新坐了下來開始吃晚飯。
夜晚的風很冷,姚海蕓睡前把窗戶關上了。
月明星稀,皎潔的月光灑在這座寂靜的海島上,猶如鋪上了一層潔白透明的錦緞。
趁著大家都睡覺了,鄭軍和武鎮川也按照約定來到了白天藏水果罐頭的草垛。
四周都靜悄悄的,兩個人碰面后各自去找自己的罐頭,月光給了他們很好的照明效果。
武鎮川根據下午的記憶去挖,越挖心越涼,快見底了他也沒找到自己的罐頭,害怕自己記錯了,他把旁邊的草垛也扒開檢查了一遍,不死心一邊問罐頭呢一邊找。
鄭軍這邊也發現了自己的罐頭沒了,“去哪了”
武鎮川實在找不到,把目光投向了鄭軍,心里覺得肯定是他提前拿走了,一拳就揮了過去,“你個卑鄙小人,快把我的罐頭還給我。”
一拳下去,鄭軍嘴角立馬就有了血珠,他也氣得不行,跟武鎮川扭打起來,“你是賊喊捉賊吧,我還想問你呢,是不是你把罐頭藏起來了”
武鎮川痛恨自己經受不住誘惑,也怨恨自己被騙,對著鄭軍揮拳的力道非常大,“我才沒你這么卑鄙”
鄭軍比他矮一頭,年齡上也比他大了二十多歲,根本打不過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很快就敗下陣來,氣喘吁吁求饒“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武鎮川理智回籠,松了手,怒目瞪著他。
鄭軍稍微緩過來一點勁,覺得委屈極了,“我真沒拿,要是拿了以后我全家坐船都淹死。”
對于島上的人來說,這是非常毒的詛咒,武鎮川對他的話信任度蹭蹭往上漲,他此時內心也在動搖,“我也沒拿。”
“你沒拿,我也沒拿,那這九罐水果罐頭到底去哪了”
鄭軍回想起下午的事情,突然咬緊了牙根,一腳把草垛踢飛,“艸,我知道了,是李廣平那個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