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看了胤祚一眼,接著抿著下唇,伸出自己的手掌和小臂“我已經知道自己的錯誤了,這兩天也都一直在為六阿哥抄經祈福,只是那個嬤嬤實在是太嚴格了,我無論寫得多好她都會拿戒尺來打我。”
小泡子嚇得連忙轉身捂住胤祚的眼睛,生怕這個女人的玷污了他家阿哥的眼睛“阿哥,千萬別睜眼”
說著也顧不得什么了,連忙吹哨,準備讓侍衛把這個舞到他家阿哥面前的瘋女人帶走。
什么人啊,光天化日之下,朝著他家阿哥露手臂
本想引起胤祚憐惜的諄莫爾僵硬著笑容,看著面前的這個小太監,七手八腳的捂住六阿哥的眼睛。
兩個人好像對待蛇蝎一樣的態度讓她格外不爽,但此刻形勢比人強,她還得到四阿哥的寵愛,不得不忍耐下來。
諄莫爾在心里冷漠的想到,等日后她做了皇后,她一定要讓這兩個瞧不起她的人好看。
再說了,不就是一個胳膊嗎,有什么好怕的。
侍衛很快趕到,攔到了她的面前。
諄莫爾還想解釋解釋,可侍衛們卻完全不等她開口“請回。”
在昏黃日光下顯得格外銳利的武器,直愣愣的指著她的脖子“這里不是閑雜人等可以進入的地方。”
胤祚一直沒有回答諄莫爾關于油畫的問題,但諄莫爾心中已經認定,胤祚所會油畫就是書中原女主搞出來的事情。
她不甘心的又看了胤祚一眼,然后才依依不舍的轉身離開了。
見人走遠,小泡子才敢把捂住胤祚眼睛的手放下,后怕的說道“你們都看見了啊,我們阿哥和那個人可沒關系。”
可不能讓那個女人以這種借口賴上阿哥。
胤祚眨了眨眼睛,接著指向自己的腦子,語氣遲緩,很顯然的有些疑問“她是不是”
這里有點問題。
胤祚今天又細品了一下,但是他的確沒看出來諄莫爾有想要殺掉他的想法,這也是他愿意放走她的原因。
事實上諄莫爾其實也并不是打算殺掉他,第一次她是準備碰瓷四阿哥,結果不小心失敗了而已,這次就更不是了,她只是準備問點問題。
可諄莫爾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在別人看來就是
“她腦袋絕對有病。”小泡子無條件附和胤祚的話,斬釘截鐵的回答,“腦袋沒病怎么能干出來這樣的事。”
幸好他是個太監。
無根之人,不算男人的。
不然他就算是個下人,也不想把這樣的人娶回家啊。
為首的侍衛聽著兩人的談話,剛才還十分冷峻的面上露出來了一個笑模樣“天色已晚,六阿哥讓奴才護送您回去吧。”
胤祚瞅著他,覺得有兩分面熟“你是”
昨天在他打獵的時候跟著他的侍衛。
侍衛點了點頭“奴才是富察家的,是和碩那孩子的表哥。”
昨日他本應該受罰的,畢竟讓六阿哥受傷這件事情雖然和他無關,但畢竟也算是他保護不利。
可六阿哥在睡覺前還不忘吩咐免去了他的刑罰。
那箭那么快又那么突然,四哥都沒反應過來,他們又能怎么辦呢
皇上知道后也只是讓六阿哥自己看著辦,接著便把他調到了六阿哥的身邊。
富察以恒不是個笨的,心中明白,這是皇上在給他將功補過的機會,而他也會因為和六阿哥的情而更加努力的辦差。
這也算是皇上對他能力的認可,認為他的能力的確足以保護六阿哥。
胤祚在小泡子的攙扶下上了馬,別說,坐了一天,他身體還真的有點僵硬了“找個跑得快的,先回去幫我傳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