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看著他這副嘴臉,實屬不屑,扭頭看向胤禛“四哥,差不多了吧。”
胤禛板著臉站起身來,擲地有聲“呂天云,貪污受賄,強搶民女,行兇殺人,徇私枉法,你可知罪。”
呂天云就是這理問的名字。
理問一愣,顯然是沒想到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是什么意思,但他畢竟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略一想就轉過來了彎,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們這是給我下套”
他拿手指著面前的幾人,很顯然對這幾個毛頭小子很是不屑“你們以為自己是什么人,包青天嗎,看了兩本畫本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
胤祚單手撐著下巴“你是真不怕有人揭發你啊。”
他可做不來,他上課的時候睡個覺都擔心夫子給皇阿瑪告狀。
理問猙獰一笑,朝著旁邊的家丁吩咐到“給我把他們都按住,抓起來。”
胤祉的扇子明明都被胤祚拿走了,現在又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了一把,悠閑的扇了扇風“嗯膽子真的很大,意圖襲擊皇子,罪加一等。”
本來應該只是幾十年的牢獄之災,現在看來“得死刑嘍。”
胤禛略一抬手,一直等候在外面的侍衛們就破門而入,把屋內的人都按在了地上,包括剛才還囂張不已的理問。
胤祚走到呂天云的面前,隔著帕子把自己的金瓶搶了回來“這么大的東西你竟然還真敢要,我佩服你是個人才。”
見呂天云張口像是想說什么,胤祚一挑眉毛,預判了他的話“你想說這金瓶本來就是你的”
“呦,皇上親自畫的模樣,讓人打造給六阿哥的生辰禮,怎么就成了你呂大人的東西呢”胤祚把瓶子遞給小泡子,“回去給我刷干凈點啊,我還要擺著看的。”
呂天云被五花大綁,甚至都不用帶到康熙的面前,而是直接扔到了衙門被人審問。
見自己的上司的上司被綁來,那衙門里的人嚇得瑟瑟發抖,還是縣令強撐著身體,在胤禛的監視下,審問了呂天云。
甚至都沒等到日后,為了大快人心,午時便推出去斬了首。
本來官員處死,他們的家人也要受到連帶不說,去發配教坊司發配邊疆,起碼也要跟著蹲牢。
可這理問的作風人人皆知,胤祚把他們保了下來,不僅沒人質疑,還有很多人拍手稱快。
就算有想要質疑的,一聽說這是六阿哥要保的,立刻就閉了嘴,甚至罵的比別人還狠。
秀蘭的小姐被救了出來,府里的人愿留的留,不愿留的去做姑子做了姑子之后也能帶發修行,其實就是找一種借口讓她們回家。。
他們有些是被搶過來的,有些則是因為呂天云的權勢而自愿跟著他的,但胤祚也都懶得管了。
下人們跟著理問一起當打手的也都下了獄,沒當的都被遣散了。
胤祚要的就是他們離開之后,把當時的見聞說給旁人聽聽的人越多,這件事就越正確。
秀蘭的小姐也就不會被旁人說嘴。
李大人卻也遭了難,因為他醉酒推人入河的事情。
這件事做的本就不隱蔽,當時旁邊有好多位賓客都看著,要不然李大人也不會拿錢著急忙慌的去堵了呂天云的嘴。
胤祚沒管,他該怎么判就怎么判。
最終聽的是杖刑二十,接著發配邊疆為奴,也是個常見的殺人的處罰了。
他還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人家讓他幫忙,他直接把人家爹送進去了,雖然這也是因為那人自己做了壞事,但總覺得怪怪的。
誰知這秀蘭的小姐在第二天,身上的傷還未好全的時候,就親自上門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