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羲揉了揉額角,居然沒去查顧柏的住處,這是他的失誤。
“不過他看到我之后,好像今天就打算搬家了。”
顧之羲“”不愧是她。
他完全可以想象到,顧柏在她面前受了多大的委屈。
“還有件事,昨天晚上,我看見從他身上掉下來這個。”沉晨從包里拿出昨晚撿到的東西給他看。
“這個是不是籌碼”
顧之羲接過。
“這東西出現在我們這兒,是不合法的吧”
顧之羲將手里薄薄的東西轉了一圈,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顧總,你說顧柏和馮旦文,會不會都”
這一天還有沉晨單打的四強賽這個項目本身參加比賽的人就不多,第一場贏了,也就相當于進了八強了。
沉晨的四強賽贏得也很輕松。
不過這次,顧之羲和其他八人都被她勒令不能下去圍觀,只有佟雪和鐘伽琪在一旁為她加油助威。
沉晨收起拍子下場,佟雪給她遞上了水,再次熱情地緊緊擁抱了她,“沉晨,我剛才這么看下來,感覺你都可以去打職業了。”
沉晨連忙晃晃頭“也沒有這么厲害。”
發現鐘伽琪一直看著遠處,佟雪叫了一聲“伽琪”
鐘伽琪回神,“怎么了”
她努了努嘴“沉晨已經贏啦。”
她笑了一下,拍拍沉晨的肩“太好了。那還剩下兩場比賽就能登頂了。”
沉晨看著她“伽琪,你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
嗎”她最近好像不太對勁。
她搖了搖頭“沒什么,只是突然走神了。
沉晨擰好瓶蓋,“對了,下禮拜我就搬完家了,到時候來我家吃飯吧”
兩人欣然答應。
比賽完,下班后,沉晨跟顧之羲還要去醫院看看。
馮汾被送去醫院搶救的消息有些敏感,所以暫時沒有公布。
馮雪年向學校多請了幾天假,“醫生說目前情況比較樂觀,爺爺應該很快就能醒了。”
這是個好消息。
“那你呢”沉晨問,“你的燒退了嗎”
馮雪年沒想到她第一個問的是他,心里有點高興,低下了頭“好了,昨天夜里就好了,只是還有點感冒。”
說完他傾身,額頭湊過去,有點不好意思道“你要試試熱度嗎”
等了幾秒后,額頭上多了一只溫暖干燥的手。
他抿唇一笑。
笑著笑著,突然感覺不太對勁。這只手,是不是有點過分大了
他緩緩抬頭,看到面若冰霜的顧之羲站在跟前。
大手正放在他額頭上,冷冷說道“確實不燙了。”
馮雪年“”
沉晨“燒退了就好,對了,你爸還沒聯系上”
馮雪年肩膀一塌,點了點頭“嗯,電話也還是不接,我看,再找不到人,我媽都要報警了。”
“不過他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種聯系不到的事,樂不思蜀了。”所以馮雪年本身倒并不擔心。
其實他現在不出現也好,不然他不能保證,看到他的時候不給他一拳。
說完他咳嗽了兩聲,嗓子有些感冒未愈的沙啞。
顧之羲出去找醫生了,沉晨則從包里拿出一只梨子,找了把水果刀,開始削皮。
馮雪年又咳嗽了兩聲,見顧之羲不在,才低聲說“哎,你在他手底下工作,能好嗎他整天冷冰冰的,恨不得一句話都不說,這不是職場冷暴力嗎”
沉晨冷哼一聲“你懂什么,我們顧總一向是不愛說,直接上手的實干派。”
梨子削好了皮,沉晨的手朝他伸過去。
馮雪年剛一伸出手要接,就見沉晨將刀放下,然后將梨子送進了自己的口中,他尷尬地繞了一圈。
“不是給我削的啊”
“少爺,我還沒吃飯,這是我給自己帶的。不過我以為這么普通的水果,你不會想吃。你這里不是有很多果籃嗎”
她跟顧之羲這次過來,帶的是一束花,但馮汾出事的消息雖然沒有公開,不過最親近的人還是知道的,所以來看的人也不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