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袂和顧之羲全都困惑地看向他,眼中是反問不然呢
李先生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感覺,自己好像在跟兩個活在封建時代的人講話。
但要說他們封建,剛才假設的什么追不上,沉晨不喜歡,破產了,全是對顧之羲自己不利的情況。
這又好像不能算封建,就很復雜。
李先生都有些后悔找顧之羲坦白了,就該讓他隔著那層窗戶紙,云里霧里。
三人相對無言了一會兒,遠處傳來問話“顧總,您怎么跑到這兒來了”
直到有人來叫顧之羲,才打破了沉默。
離開之前,俞袂在顧之羲身邊經過,停下了腳步“顧總,我想最關鍵的是,知道沉晨對你的想法。”
顧之羲點了點頭。
“而在經過深思熟慮,一切都確定好之前,我覺得,你最好不要被沉晨發現異常。”
顧之羲微微頷首。
李先生倒是覺得,憑他熬夜看完的那些節目來說,顧之羲之前表現得這么明顯了,她都毫無所覺,接下來他只要不是直接親上去,沉晨根本不可能發現他的心思。
俞袂說完,還是沒走,再次提醒“顧總,注意收斂,和克制。”
這兩樣恰好都是顧之羲的優良品德,他點了下頭。
清晨的頂樓,沉晨到得比以往還要早一些。
顧之羲是最后一個來的,在回辦公室的路上,他在沉晨的工位前定了一下,視線在沉晨的臉上滑過。
只有大概一秒。
沉晨從電腦前抬起頭,剛好看見他,正要跟他打招呼,就看見他繞了半個圈,才離開她的工位回到了辦公室。
收斂。
沉晨“”
辦公室里,顧之羲回復完郵件,暫時放空的腦子里,突然闖入了一個人影。
這讓他視線下意識朝玻璃門外望去。
磨砂玻璃的隱私性不好不壞,看不清具體的人,只能影影綽綽透出一個影子。
他完全可以想象出她此刻的坐姿,一定是微微傾斜向桌子的。
但他只看了一秒,就收回了視線。
克制。
不能看太久,哪怕沉晨并不知道。
又處理完一封郵件,他又朝外看了一秒。
一次不能看太久,但少量多次應該沒問題。
于是每回完一封郵件,他就看一眼玻璃門外。
但當沉晨走在他面前時,面對對方的問候,他都只是淡淡地點一下頭。
收斂又克制。
絲毫看不出剛才頻繁看外面的樣子。
只是雖然如此,但沉晨依舊敏銳地察覺到不對。
下樓去參加比賽的時候,她還跟路過的周然說“顧總今天好像很奇怪。”
他像是一直在裝作沒事,實則面對她的時候,總有些躲避的態勢。
周然一頓,然后一副了然的樣子,說道“沒關系,過段時間就會好的。”
沉晨雖然疑惑,但也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便沒有繼續計較。
比賽很快結束,沉晨愉快地抱著文件進了辦公室。
放下文件,她說道“顧總,我又贏了。”
語氣平平,但其中透著明晃晃的驕傲。
顧之羲看著她,眼中閃過淺淡的笑意。
既然是她主動提起的,那不那么克制應該也可以。
“是嗎比得怎么樣”
說得好像剛才用小號加了八卦群,觀看群友現場直播的人不是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