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要是放一塊,誰是誰的替代品都不好說。
沉晨收起了照片,盡管心里有底了,但一時還是不敢去隔壁找顧之羲,在心里模擬了一遍說辭。
她心下奇怪“不管我最初接近霸總是為什么,現在的我明顯已經棄暗投明站到他這邊了,至于顧松,那更是過去的事了,只要解釋一下我沒有異心應該就行,可我這心里為什么總覺得這么心虛”
正想著,包間的門被敲響了。
她心底的忐忑一下子上升到了極點,近乎一步一挪地走過去。
然而等開了門,才發現門外站著的是周然。
他沖她點了下頭“沉晨,我去藥店買藥,先走了,一會兒你跟顧總在車上等我吧。”
沉晨愣神“買藥怎么了你受傷了嗎”
“不是我,是顧總。”周然像是欲言又止,隨后輕咳了一聲,“喝水的時候,杯子碎了,顧總的手就被扎到了一下,不過不是什么大事,只受了點小傷。”
周然先行離開后,沉晨已經顧不上心虛抑或是緊張了,但她跑到隔壁包廂時,里頭已經沒人了。
沉晨又一路小跑出去,很快看到了顧之羲寬闊高大的背影,正站在大門側邊。
“顧總”她輕呼一聲,跑到了顧之羲跟前,望過去。
顧之羲平日里總是一絲不茍扣到頂端的扣子解了幾顆,于是領口顯得有些凌亂。
見到氣喘的沉晨,他看上去還是表情淡淡,“跑這么快干什么”
他目光與她對視著,接著將領帶從脖頸上抽了下來,反手纏在了手上。
沉晨的視線立刻順著領帶投向了他的手心。
那里顯然比周然說得要更嚴重些,她看到了尚未干涸的血在手上流淌過的痕跡,更多的,則被裹在了深色的領帶布料里,分不出來。
沉晨皺起眉,“顧總,先別系,讓我看看,玻璃渣都挑出來了嗎”
顧之羲的動作停下,盡管臉上仍舊沒有什么表情,但還是順從地將手伸到了她眼前。
沉晨檢查了一下,沒有發現殘留的碎玻璃渣。
“還好。顧總,你這只手還真是命途多舛,可是杯子好端端的怎么會碎呢”
她疑惑地嘀咕了幾句,才發現顧之羲的手還沒有伸回去。
她沒明白,多看了他幾眼,突然腦中靈光一現,試著問“是要我吹一吹嗎”
想到什么,她解釋“顧總,上次你的手吹過之后不疼了,其實是因為系統的幫忙,不是我吹的功勞。”
“我知道。”顧之羲下巴微抬,“不過,有點疼。”
沉晨想了想,順嘴的事。
于是低下頭,輕輕吹了吹。
涼意瞬間覆蓋了傷口處,她問“好點了嗎”
大概是心理作用,盡管這次沒有系統在做題時賦予的止痛作用,但顧之羲傷口上時隱時現的痛感還是逐漸消退下去。
“謝謝。”他眉眼柔和了些許。
“沒什么。”沉晨想起剛才出來之前準備好的解釋“對了,顧總,你剛才在隔壁都聽到了嗎”
“聽到什么”顧之羲的表情重又變回了最初的樣子。
“就是什么白月光,長得像之類的。”
顧之羲默然。
“你別聽顧柏胡說八道,我已經不記得那個什么松什么竹長什么樣了,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我也絕對不會因為他反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