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守義比裴軒那個宅男好約多了。
都不用秦理出馬,秦寶珠只用了一只威武的大公雞,就把蕭守義約了出來。
“這雞不錯,喙如鷹嘴,壯碩如牛,殺氣很重啊”蕭守義對這禮物很滿意,當即就說道“走,咱們去斗雞坊斗雞去。”
秦寶珠也興奮的說道“正有此意。”
她們今天出門,穿的是方便利落的胡服,原本就有去斗雞的打算。
斗雞不止帶有賭博的性質,在大家眼里還是一項帶有俠氣的運動,在這樣熱血賁張的場合里,很容易推進彼此的關系。
反正蕭守義這么個仗義的兄弟,她秦寶珠是交定了
斗雞場上的兩只斗雞昂首舉爪,斗得冠破血流,圍在旁邊的觀眾們,全都呼和助威,興致高昂。
處在這樣的環境里,不自覺的就會心情激蕩,心跳加速,尤其是在自家斗雞斗贏了的時候,連秦玉珠都忍不住高聲歡呼了起來,和秦寶珠蕭守義兩人擊掌慶賀。
趁著大家現在心情正好,秦寶珠趕緊趁勢打聽道“也不知道裴二郎喜不喜歡斗雞。”
她的這些小心思,蕭守義心知肚明,直接回道“不喜歡。”
秦寶珠繼續追問,“那他除了琴,還喜歡什么”
“怎么著你這琴是不想練了”蕭守義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秦玉珠默默點頭,秦寶珠卻忙不迭的說道“練肯定練。”
“這就對了嘛。”蕭守義很欣慰,說道“好好努力,我很看好你”
秦玉珠捏了捏自己那微疼的指尖,掙扎著問道“蹴鞠,打馬球,投壺,這些都不喜歡嗎我看裴二郎平時也玩這些的。”
蕭守義無情的搖頭,“玩歸玩。他喜不喜歡我就不知道了。”
被圍觀得多了,人多的活動,裴軒都不愛參與。
想到自己以后每日都要練琴,秦玉珠的指尖忍不住顫抖,扯著秦寶珠的袖子,弱弱的說道“阿姐,我手疼。”
不是這琴她練不起,而是其他方式更有性價比。
“不,你手不疼。”秦寶珠把手腕上的鐲子拿下,順勢就套在了秦玉珠的手上,溫柔的說道“乖,再堅持堅持。”
一個鐲子,能抵她那個小作坊半個月的收益。
秦玉珠一臉正經,“阿姐,你真是小看我了,持之以恒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不就是練琴嗎刀山火海我也是陪你去的。”
“好妹妹”
這姐妹情深的戲碼,把蕭守義都給看愣了,眼神不自覺的往秦玉珠手上的鐲子飄。
過了幾秒,蕭守義的注意力才被斗雞場上的戰況吸引,趕緊替自家的斗雞加油助威。
今天沒能從蕭守義那里套出有用的情報,秦寶珠回去的時候也忍不住嘆氣。
“要是我父親和裴二郎的父親關系莫逆就好了,也不用我廢這么大勁了。”
秦玉珠“男人關系莫逆沒用,裴二郎的婚事,裴公也不能擅自決定。”
長安的小娘子們眼光都刁得很,裴二郎之所以被追捧,是因為他的容貌,學識,家世都在第一梯隊,論起綜合條件來,他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正因為他們都是家世頂尖的那批人,所以他們的婚姻才比別人更自由。
秦寶珠和裴軒里成親就差一步。這一步就是裴軒也喜歡她。
“男人的心海底的針。裴二郎的心真的是太硬了。”秦寶珠幽怨的說道“送他的東西他不收。和他說話,他也過分客氣。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要是擱現代,男女不用見面,光是聊天就能把氛圍拉扯到極致。現在嘛,和對方說個話,都要想盡辦法。
計劃準備了一堆,見不著對方的面,什么都白搭。
這狀況,哪怕是秦玉珠也忍不住頭禿。
“沒事的時候,裴二郎不是在家,就是在弘文館。他府上你也不能天天去,但這弘文館你卻是可以去的。”
秦玉珠建議道“要不你早晚去接送阿兄。這樣見面機會就多了。”
弘文館、國子學里的學生,都是未來的朝廷官員,那兒又是讀書學習的地方,在大家眼里是格外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