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個追一個攆,嘴上還不斷地挑釁。
“你站住看我不打死你”
“憑什么實話還不讓說啦”
他倆雖然鬧得兇,可跑起來的時候,發型都沒亂一下,一看就知道沒動真格,秦玉珠都不想去湊這個熱鬧,摸著小馬駒的腦袋,親親熱熱的培養感情。
等秦寶珠跑累了,彎下腰大喘氣,蕭守義才氣定神閑的繞回秦玉珠身邊,“你阿姐累了,讓她在家里休息休息。我倆去看蹴鞠。”
秦寶珠立馬直起腰板,大聲說道“我也要去”
三人來到蹴鞠的場地,秦寶珠打量了一圈在場的人,問道“我家阿兄呢”
“他沒跟我們一隊。他去裴二郎的隊伍里做內應去了。”蕭守義解釋道“前兩天我們幫他揍殷二郎,所以內應的事情,就讓他去做了。”
“你們去揍殷二郎了阿兄怎么不跟我說呀”秦寶珠一聽這個,立馬就眉開眼笑了起來。
她跟殷三娘打架,雖然打贏了,但丟了面子,心里一直氣著呢。沒想到秦理已經在背后幫她把場子找回來了。
“雖然幫你報了仇,但秦兄也怕驕縱了你。”蕭守義說起這個,默默搖頭。秦寶珠在裴二郎面前是嬌羞無措,但在外頭可潑辣得很。
“我就知道,我家阿兄最好了。”秦寶珠得意的抬起下巴,大發慈悲的說道“你練你的去吧。我跟玉珠自己組隊玩。”
“那我下場了。”蕭守義給秦玉珠使了個眼色,“回頭有什么意見,私下跟我說。”
秦玉珠點頭,“知道了。”
蕭守義蹴鞠的水平很高,腳下的力度和準頭都遠超他人,要不然蕭守義也不會想著在這方面博出位。
看過他在球場上的表現,秦玉珠對他得計劃更有信心了。
秦玉珠正看得入迷呢,秦寶珠就小聲說起了蕭守義的壞話,“他們這隊人,個個都嫉妒裴二郎的美貌。”
“沒辦法,都想出仕,誰也不想頭上一直壓著一個人。”秦玉珠對此非常理解。
如今的科舉不糊名,考生到了長安,需要結交權貴,遞上自己的作品,希望借這些大人物的看中,來替自己揚名。而考官評卷的時候,考生的名氣,是重要的影響因素。
可這些步驟裴二郎都省下了,他只要下場,名次就不會低。
秦寶珠自然是護著裴二郎的,解釋道“裴二郎不是在意虛名的人,他肯定不會下場考試。弘文館國子學出來的人,又不愁官做,也不知道蕭守義他們爭這些虛名做什么。”
科舉制度只是唐朝的選官方法之一,朝中官員大多是靠門蔭入仕,父祖有官位,兒子就有做官的資格,只是官員品級不同,子孫的入仕方法不同。
門蔭雖然沒有科舉公平,但以前選官是九品中正制,世家掌握著朝廷的話語權,如今靠門蔭入仕,打破了世家的壟斷,也算是一種進步。
裴軒他們這樣的高官之子,只需要完成學館結業考試,就能出仕做官。
他們要是想去參加科舉考試,那也行,學館出來的考生,錄取標準比普通學生低,優勢依舊存在。
“如果他們不下場參加科舉,沒有利益沖突,那就是少年義氣唄,還能因為什么。”秦玉珠淡定的說道“你頭上要有一個長安第一美女壓著,你也不服。”
理由就是這么簡單,單純看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