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螢說完這句話后,陸明硯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他就抱著她靜靜地站在那兒,隔了很久,他才繼續往前走。
兩人都沒看對方,但陳螢能感受到他越發用力的手臂和緊繃的身體。
一直到上了樓,進了主臥,他才把她放下來。
陸明硯轉身去鎖上房門,又將屋里所有的燈關掉,室內陷入一片漆黑。
他垂著眼睫,視線充滿壓迫,緊鎖著陳螢,嗓音低沉冷冽“為了他要跟我分手”
黑暗中,陳螢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只有一種自己是獵物被獵人盯上的錯覺,她往后退了半步緊靠著床邊站著“不是。”
陸明硯頓了頓,繼續問“那是為了什么”
陳螢已經冷靜下來,她剛剛說的分手不過是氣話,但此刻被人逼問被人掌控的感覺讓她覺得煩躁,她緩聲說道“陸明硯,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談戀愛和分手是不需要什么理”
沒說完,她就被陸明硯推倒在了床上。
他壓在她身上,她抬手想推他,兩只手腕卻被他一只手扣住拉到了頭頂上方,他低頭去咬她的嘴唇,在她吃痛時狠狠地吻了下來。
他空著的另一只手落在她襯衫紐扣上。
陳螢被獨屬于他的清冽冷淡氣息包圍,意識空白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她感受著刺痛的下唇,咬牙切齒道“陸明硯,你是不是有病。”
男人滾燙的吻落在她冰涼的肌膚上,嗓音沙啞,語氣偏執“嗯,所以我不會放你走的,你是我的,這輩子都只會是我一個人的。”
陳螢不能理解陸明硯的想法,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像他這樣含著金湯匙出身的天之驕子,人生一路順遂,想要什么都能輕易得到,怎么會有這么重的占有欲。
更何況當初她就沒見他對她有幾分真心喜歡,一天到晚只知道威脅她要將她大學唯一一次主動夜不歸宿還有說他們校長壞話的事告訴校長本人。
陳螢呼吸有些急促,她認真說道“我和宋清河一直以來都是朋友關系,學長,你別多想,好不好”
陸明硯動作頓住,他聲線變冷“你還是想去找他。”
陳螢閉了閉眼睛“你別無理取鬧啊,我朋友他現在需要我”
“朋友”
陸明硯無聲一哂,他站起身來,淡聲道“你朋友已經在回云城的飛機上了,你不必急著現在去找他,等明天天亮我送你去機場。”
說完,他打開燈,冷漠地轉身離開了房間。
陳螢愣了片刻,才想起來陸明硯是有一輛私人飛機的,她之前還坐過。
凌晨三點多,陳螢終于收到宋清河發來的消息,他奶奶腦梗發現的及時,精通這類手術的專家團隊來的也及時,動脈取栓很成功。
她回了一句“那就好”,抬眸看向開著的房間門,陸明硯還沒回來。
陳螢抿了抿唇瓣,下床去找他。
一樓客廳燈亮著,陸明硯靠坐在沙發上,白色襯衫衣領凌亂。
聽到樓梯上傳來的動靜,他抬起眼皮,視線落在衣服同樣凌亂的陳螢身上,聲線薄涼“怎么阿螢還是等不及現在要出門”
陳螢沒說話,她走近,在他身邊坐下來,小心翼翼地抓住了他的手,慢慢地將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塞進他的指縫中。
十指相扣的瞬間,陸明硯開了口“你在做什么”
陳螢軟聲道“哄你。”
陸明硯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沒什么情緒地說“你就這么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