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婷來了興趣,“在哪兒那你看見我沒”
許清月搖頭,“就醒了一會,又暈了。”
方婷失望,“聽見你問她通道那邊是什么,還以為你們熟呢。你怎么知道她曉得那邊有什么啊”
許清月疑惑,反問方婷“她不是從通道進來的嗎”
“忘記了”方婷心虛,隨后從床上翻坐起來,用那雙充滿魅惑的眼睛直勾勾地瞧著許清月,頗有勾引的嫌疑,“她不告訴我們,那我們去通道那邊看看”
她大概不清楚自己有多迷人,許清月堪堪避開眼,努力鎮靜,“有很多攝像頭。”她觀察過,這里每個角落,每個方位都有攝像頭,除了她們的房間。
方婷嘆氣,又癱下了。
“那我們沒辦法出去了”
許清月說“等等吧,肯定不會一直在這個房子里。”
總有出去的時候,房子里玩游戲的可觀賞性太差了,局限太多。她清楚記得,主持人說這是一場史無前例精彩刺激的游戲。
玩蛇,要刺激,許清月只能想到野外。
荒野,山野,那才是最刺激的場所。
許清月遙遙望向窗外,很遠的天際有幾道延綿的山脈線。
莫名其妙,她有預感,她們一定會去那里。
只要到野外,她們能逃跑的可能性太多了。
在搖搖椅上坐了許久,許清月感覺渾身發累,手腕和腿傳來酸痛的感覺,是剛才用力推蛇籠的后遺癥。這會,藥效逐漸散了,之前強撐后的副作用紛紛襲來。
身上又酸又軟又痛,還很困乏。
她厭厭地垂了垂眼瞼,“我先回去了。”聲音發啞,聽起來霧噥噥的沒勁。
方婷卻覺得這聲音太軟了,聽得她耳朵發癢。她揉了兩把耳朵,去看許清月。
搖搖椅里鋪著一層橙紅色的貂毛,圈在許清月頸邊,在她臉上染出淺淺的紅光,映得整張臉張揚奪目起來。哪怕她精神厭厭,也壓不下那份美。
不知道為什么,方婷超吃她的顏。平日里,方婷對這種說話軟性子也軟的人看不上眼。偏偏遇到許清月,方婷怎么瞧怎么喜歡。
現在多瞧兩眼,方婷后知后覺明白自己以前為什么不喜歡軟軟的人,那是因為她們沒有漂亮到讓她無視她們柔軟的性子,沒有漂亮過許清月。
“那、那我送你回去。”
方婷從床上跳下來,牽起許清月的小手,入手都是軟軟的如羊脂膏玉般的柔嫩,讓方婷忍不住摸了又摸,捏了又捏。
小心翼翼的動作,偷偷觀察許清月的神情。
還好許清月沒注意到,她太累了,任由方婷牽著。她走路的腳心都在發顫,忍著痛終于進了屋,等方婷走了,迫不及待地躺到床上。
就在快睡去前,虛虛瞥見大得霸占整個房間的蛇籠,腦海頓時清醒了幾分。
哪怕有窗簾罩住,她還是有些怕。
快速爬起來,卷了棉被枕頭,進浴室,將門反鎖。連人帶被往地面一鋪,這才放任自己睡過去。
蛇籠里的森蚺悄無聲息探出蛇信子,感知空氣里僅有的人睡熟了,它才張開嘴放開聲哭起來。
嗚嗚嗚啊啊啊太痛了太痛了嗚嗚嗚
它抱起自己的尾巴狂舔。
那條粗壯的尾巴緊貼地面的那面有個大傷口,鱗片全掉了,露出血肉模糊的經脈和肉骨。
痛死老子了死東西,嘴巴毒死了,咬得老子非痛
森蚺一邊舔一邊狂罵,肚子氣得一鼓一鼓。罵完了,它又嘿嘿笑起來。
還好老子偷了它的蛋。叫它咬老子,看它還咬不咬
它松開尾巴,展開蜷縮在一起的柔軟肚子,那里面小心又珍貴地藏著一顆盈盈潔白的蛋。
白白的蛋圓潤光滑,仿佛鑲了銀光在上面,幽幽發亮。在被布罩住的昏暗里,猶如一顆絢麗奪目的夜明珠。
它想用尾巴卷起蛋來玩,奈何尾巴受了傷,疼得動彈不得。
森蚺氣呼呼地哼哧半天,費力地彎下粗壯的脖頸,用蛇信子去舔。
里面的東西像是在回應它,隔著薄薄的蛋殼,彈了彈。感受到這溫潤的活躍觸感,森蚺興奮得嘿嘿直樂。
真不愧是惡蛇守護的東西,就是有靈氣
不枉它受了這么重的傷將蛋從惡蛇手里偷回來。
它失去的只是幾片蛇鱗和一層肉,惡蛇失去的可是一整顆蛋啊珍貴守護了半年的蛋啊
一想到惡蛇估計會不,已經氣死的場景,森蚺止不住地狂笑。
哈哈哈哈哈笑得地面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