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雅君把平板放在一邊,小時候就這樣,一感冒打個噴嚏眼睛也紅,后來為了在外人前不失體面,她讓春荔把噴嚏壓成了咳嗽。
“上菜吧。”春雅君同侍者交代了一句,繼續問春荔,“程岸呢不讓你帶他一起過來”
春荔放下杯子,玻璃杯底和桌布碰撞出很沉悶的聲響。
“不想叫。”
“春荔,用我教你怎么重新說么”微微嚴厲和不悅的語氣。
春荔從杯子上挪開視線,望向坐在對面的春雅君,嗓音猶帶感冒過后的輕啞,“我認為今天談的內容不適合他在場,沒叫他。”
侍者們將菜肴一盤盤放上桌,全是清淡的口味。
春雅君面色不顯,用筷子夾起一片青筍,“說說看。”
“我”春荔眼前閃過這些天的一幕幕,很快,她壓下心底殘留的那點兒退縮,一字一字說得很清晰,“我和程岸說了解除婚約。”
春雅君臉上閃過很淡的笑,“這算什么遲來的叛逆”
笑意轉瞬即逝,春雅君不緊不慢地夾了菜放到春荔的盤子里,“圈子比程家干凈的沒幾個,少了程家的婚事你上哪再找一個”
春雅君見春荔想說話,打斷道“別說什么不用找,你不借程家這個助力拿什么和春家其他人比憑你自己別太天真,一旦哪天我被斗下來,春家不可能再留你。”
她起身,“我下午還有工作,你吃完打車回學校。”
“您當初怎么和那個人離婚了”
“年紀太輕才把愛情當回事,再來一次,我睜只眼閉只眼也好過灰頭土臉回春家從底下往上爬。”春雅君回頭看著春荔,平靜問道
,“程岸劈腿了”
春荔兀自吃著盤子里的菜,“還沒。”
車內,坐在副座的秘書剛讓司機照行程往醫院開,突然聽見春雅君冷聲吩咐“回頭查查程岸最近和什么人走得近,尤其異性。”
秘書一聽,便道“男人總歸靠不住。”
春雅君輕嘲,“她從小就軟弱可欺,以后能指望她扛住什么事,有人靠著總不至于被趕出家門。”
“春總,荔小姐挺優秀的,春家的幾個同輩在學業上都比不上荔小姐。”
“也就一個會讀書的優點了。”春雅君不太在意,“比不上老大心機謀算,比不上老二能說會道,不然我哪用這么費心給她鋪路。”
秘書不贊同,“您也太高看那兩位了。”闖的禍一個比一個大,全靠家里長輩收拾殘局,荔小姐至少從未出過錯。
“春總,一旦程岸真有什么其他心思,荔小姐和他的婚約還繼續嗎”
“誰知道呢。”春雅君閉眼假寐,“程岸如果真被抓到把柄,也不會影響合作。”
秘書頓悟。
春荔回a大時,暮色將至。
遠處的天際被晚霞染橘了云層,灼熱的風挾著夕陽的余暉拂過湖邊香樟林,樹葉簌簌作響。
涼亭里看見的照片化作眼前真實的美景。
原本走向便利店的腳步一頓,春荔改路往西圖走,在圖書館的入門處刷了校園卡,館內自習區座位跳出大屏。
春荔挑了二樓閱覽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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