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這個跨度太久了,一屋子人好久都沒有再說話。
誰還記得十年前發生過的小事啊,甚至十年前他們有沒有去過大楓山都完全不記得了。
胡元緋相當好奇地問“既然是十年前發生事,為什么現在才來尋仇這十年間你在干什么”
蝮蛇的動作似乎僵硬了片刻,它的眼睛緩緩轉動“在修煉。”
這下子連貓狗都跟著無語了。
胡元緋打擊道“那你這十年白干了,力量積蓄的不怎么樣,一個人都沒有殺掉。”
聽聞此言的一屋子人類頓時都瞪向他,這大師說的什么話什么叫一個人都沒有殺掉,他很希望他們被殺是么怎么能向著蛇說話呢
蝮蛇嘶嘶出聲“這里有那個人類留下的味道,但他不在這里。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濫殺無辜。”
“喲,還是條有原則的蛇,既然不濫殺無辜你咬人家小孩那一口算什么”
“他身上那個人類的味道最濃。”
胡元緋恍然“所以是挑一個最弱的咬一口先泄泄憤好沒品的蛇。”
蝮蛇有些生氣了,身體豎的高高的,然而幾秒后它又泄氣了,這幾只大妖好強,它打不過。
看來他還要再回去修煉個十年再來報仇。
那邊鐘逸藍還在苦苦思索十年前和仇人不在這里的事,她猛然想起來一件事。
“你說的人是不是大哥十年前大哥還沒有離婚,那會孩子還小,每個周末他們都愛帶著孩子出去玩,大楓山也去過很多次,還喜歡在那里露營過夜,除了他家里就沒人愛去大楓山了。”
老太太昏迷好一陣,也被掐人中掐醒了,她顫顫巍巍地坐起來,聽到這話也接了一句。
“老大老大是愛往大楓山跑,他有個朋友在那開了農家樂,做飯特別好吃,還來家里露過一手。”
胡元緋吸溜著嘴問“真這么好吃他會做什么菜”
老太太想了半天只想起來個地鍋雞“是自家養的跑山雞,肉特別香,鍋邊貼的玉米餅子沾上湯,能一口吃掉一個。”
胡元緋口水流到了下巴,狼霄非常嫌棄地抬手給他擦掉了,擦得胡元緋下巴生疼。
他捂著下巴繼續問“還有別的么”
老太太想不起來了,倒是鐘逸藍的丈夫說了幾個“雜魚鍋也特別好吃,很鮮,鍋里放的榨菜比外面買的更脆味更好。還有紅燒肉,是黑山豬的肉,吃起來肥而不膩。”
幾人報菜名似的說起了吃食,剛剛緊張的氣氛頓時一掃而空。
胡元緋肚子咕嚕嚕響了起來,恨不得現在就飛到這家農家樂里大吃上一頓。
鐘逸藍丈夫道“但那家店早在兩年前就已經關掉了。”
“什么”胡元緋發出不甘心的吼聲怎么就關了,他還一口沒吃到呢。
蝮蛇嘶嘶冷笑“人都死了當然只能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