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霄不想被動等待。
她是主動進攻的性子,與其被動等待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降臨的危險,她更希望能一次將人給抓住,徹底解決這個隱患。
金蟾被打了一頓,身上的包瞧上去更鼓脹了,它對胡元緋有些發憷起來,后背止不住地滲出粘液,有種繼續待在這里一定會死的直覺。
狼霄盯著金蟾,凡走過必定會留下痕跡,哪怕對方清除的再干凈,也一定能從金蟾身上找到線索。
“告訴我你還記得的對方的住處,帶我去。”
金蟾結結巴巴地道“我,我不記得,我能出來的時間不多,出來了也只能看到屋內,真不清楚地方都在哪。”
“那就形容一下他住的地方是什么樣子,有什么擺設什么裝修,周圍有沒有聽到特殊的聲音,是人聲多車聲多還是蟲鳴鳥叫多。”
這兩年倆大妖的顧客遍布整個興環市,可以說他們已經對這座城市包括周邊都了如指掌了,只要對方能形容個大概她就能推測出具體位置。
金蟾努力回想著最后一次見到那人時的場景,當時他被關在袋子里許久,對方突然把它拿了出來,并端出小半碗散發著腥臭味道的血液給它,那血液里蘊含著奇特的力量,它對那碗血渴望又抵抗,掙扎著不肯喝,視線透過桌子看到被封閉起來的高高的窗子,窗子是長條形的,在墻壁上半段,上面是很老式的帶著凹凸花紋的綠色玻璃,玻璃被亂七八糟的木條封死。
屋內有些昏暗,破了個口子的燈罩上黑乎乎的還有些霉味,但燈泡是新換的,燈絲散發著暖黃光芒,它踩著的桌子也很老舊,桌子上壓了一層玻璃,玻璃上又罩了一層老桌布。到處都散發著潮濕和霉味,聽不到外面有什么聲音,只時不時有沖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金蟾覺得那應該是個地下室,那人每次的住處都很差,有時候會住在爛尾樓里,還有快要拆遷的老小區。明明他做大師時的收費并不低手里也不差錢,卻對自己的生活很隨便。
狼霄聽完他的描述,思索著興環市哪里有地下室,如今新小區都已經沒有這樣的地方了,她將范圍圈在老城區里,這種地方最容易出現蛇蟲鼠蟻。回想著他們曾經接過的單子,倒讓她想到了一些地方。
“我去盧北區看看,那邊老房子多。狐貍,你來問問老道知不知道這個方大師的消息,一起找找看。”
狼霄只片刻工夫就安排了起來。
胡元緋捏起金蟾給問淵道長打電話。
問淵道長已經忙飛了,現在他們正分出一部分人手調查他們前幾天發現的鎖鏈事件。如今特管局成立,各地出現的靈異事件不管大小,只要遇到了就全都記錄在案了,像這樣查不出原因又無法走路的情況,一些家長確實會往玄學方面想,倒還真被他們查出來一例情況,那是今年初在北市遇到的,那個孩子已經快兩歲了還不會走路,各大醫院都看過了孩子很正常,就是放地上邁不開步子,家長輾轉找到一位特管局合作的大師,大師竟也看不出問題來,又本能覺得不對,便求助了門里長輩,在長輩幫助下砍斷了鎖鏈。
但這件事最后被記錄是因為孩子前世因果牽扯沒有斷干凈,才導致今世被扯住雙腿無法走路。他們并沒有發現鎖鏈連接的另一處并不是前世,也沒有和鎖鏈那端的人對上。
問淵道長找人又去看了那名已經恢復的孩子,才發現孩子竟在滿兩歲沒多久的時候就意外身亡了。
若不是倆大妖發現這時他們再回訪,根本就想不到會如此。當時幫忙的大師也沒有看出來孩子是早夭之相,他的面相非常正常,家中小康前途順遂,活不到百也能活到六七十。孩子死后魂魄就此消失,沒有被陰差帶走也沒有轉世記錄。
問淵老道特地聯絡地府查詢這兩年死亡孩子的魂魄記錄,不統計不知道,總計有四十多名孩童魂魄丟失。
現下上面下面一起在忙碌追查這件事,所有人都忙到飛起,連嚴開警官都被分派了任務。
這種時候還能接他們電話也是因為老道把他們設為特別來電,知道不是尋常事倆人不會給自己打電話。
他接電話的時候心里都還有點打突突。“你們不會又有什么不好的發現吧”
胡元緋今天沒心情和他閑扯開玩笑,直截了當地道“是,我們抓到一只吸人血氣的金蟾,這金蟾是沖著青瑤來的,它有主,現在它的主人和他解除了契約消失了,我們想要找到這個人。我們只問出來別人叫他方大師,年紀不大,擅長操縱一些邪門的陰器,實力挺強,這兩年在興環市活動。”
一聽是沖青瑤來的,問淵道長立即緊張起來,青瑤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這幾年相處,他不僅將青瑤當作弟子看待,還將他當作自己的孫女了。孫女被惡人盯上,他絕對不答應。
“青瑤現在怎么樣,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