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織許干咳了一聲。
這魔頭對風流成性這個概念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另一邊,白光徹底散去,一行女修落在深淵的地面上。
她們都穿著泛著花里胡哨光彩的衣裙,這些衣裙受了法力的加護,多了層護體效果。同時,她們花里胡哨的衣裙上掛著許多保命法寶,都是進入深淵的時候,不要命地往身上戴的。
天空一片陰沉。
陰惻惻的風狂嘯,剛進來的這些女修們瑟瑟發抖,她們站在原地,雖然來自不同宗門,代表著不同勢力,但都不約而同地選擇按兵不動。
“姜師姐,我們接下來怎么辦”一個穿著桃色衣服的女修臉色發白問,想起魔頭的那些可怕事跡,她已經六神無主。
姜醉墨是這些祭品中資歷最為年長的,還是天幽仙祖座下的女弟子,她自然擔任了此行祭品大隊隊長的身份。
她看了看深淵陰森恐怖的氛圍,也感到害怕。
但礙于面子,她拽拽裙子,擋住哆嗦的腿。
姜醉墨面上思索了一下,說,“我們本應等待魔頭親自來迎接祭品,但魔頭囂張難馴,不遵守他與修真界的約定,那我們只能自己去尋魔頭了。”
有人忐忑害怕,“姜師姐,若魔頭不喜我們湊過去,惹惱了他,怎么辦”
“我們此行必須接近魔頭,魔頭向來嗜血無情,連天幽仙祖都無法說服他,若總是想著如何不惹惱他,那根本無法靠近。所以我們不必考慮他的心情,只接近就是。”
“可是師姐,上一個祭品,已經被魔頭殺死了。”一個祭品眼中盛滿恐懼,小心翼翼提醒。
“這位師妹,請不要助魔頭威風,陸織許行事不端,容易惹人厭煩,所以更容易惹惱魔頭。”昆吾宗派來的祭品說,“但我們不一樣。”
有了昆吾宗祭品的話,姜醉墨穩了穩心神,出聲,“對,我們這么多人,一定能拿下魔頭,畢竟,那魔頭為了解除封印,肯定要接受祭品。”
至于會選哪個祭品,就是不得而知了。
若能被選中,那自然是可能成為殺了魔頭的功臣,日后榮華富貴,修煉機緣,統統都是頂級。
想到此處,祭品們各懷鬼胎。
接著,眾祭品們進行了一番加油鼓勁,姐姐妹妹友善稱頌了半晌,結伴踏上前往魔宮尋找魔頭的心驚肉跳探險。
不遠處,陸織許看到花里胡哨的祭品團隊們,感覺頭皮發麻,修真界也太野了,剛派人來明目張膽對謝白嶼喊打喊殺,又派了要搞死他的祭品團隊過來,這樣的舉動純粹是在謝白嶼的憤怒上火上澆油。
陸織許以為憤怒的謝白嶼接下來就要過去屠殺她們了,但他抱起她,黑袍獵獵作響,轉身離開。
男人的胳膊有力,環在她的膝彎下,陸織許靠在謝白嶼的懷里,發現他的胸肌極其明顯,謝白嶼身形高挑,遠遠看過去,纖細如黑色翅膀的陰郁蝴蝶,臉也白白的,真實的身材和外表反差還挺大。
不過,哎他抱起她這么自然嗎
謝白嶼沒解釋自己的動作,陸織許也沒聽到他的心聲,陸織許想了下,覺得以她跟謝白嶼簡單直接的身體關系,抱一下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陸織許問謝白嶼,“你不去看那些祭品么”
“我為何要看”謝白嶼挑眉,幽然道。
老婆問這個是要檢查我的真心了。
陸織許內心“”
陸織許說“她們是修真界專門送給你的祭品。”
謝白嶼神情淡淡,“所以”
這是一道送命題,我絕不能讓老婆覺得我花心。
陸織許不是,重要的難道不是這些人是來殺死你的嗎
“她們來者不善,我擔心你。”陸織許說。
謝白嶼跟她鎖死在一條船上,結契結束前,他們互不可缺。
謝白嶼眼底劃過奇異的光,他瞇了瞇眼,“她們都是正道修士,你為何反過來擔心我”
老婆的話好甜,我都害羞了。
陸織許看著謝白嶼冷漠陰森的樣子,她輕輕咳了咳,垂下眼說“新的祭品派過來,說明我這個祭品被舍棄了。”
聞言,謝白嶼抿了抿唇,眼梢染上幽戾緋色。
我的老婆好可憐,我遲早要滅了整個修仙界為老婆報仇。
“”
這么天涼王破的嗎。
“你放心,我已收下你這個祭品,其他的祭品我不會多看一眼。”謝白嶼掐起陸織許的下巴,手指冷冰冰的。
我的眼睛只會看老婆,不看別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