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是喝醉了吧”
沒跑了。不僅話變多了,臉也有些泛紅,眼眸半闔,看起來困困呆呆的。好在,她的好運氣似乎用光了,此后沒再拿到國王牌,倒也沒被壞運氣糾纏,充數一般劃水了后半場。
化身大猩猩后丟臉丟到家的沙聽雨摁了摁額角,“國王牌在我這兒,最后一局了啊。”她忽而一笑“大家出丑了這么久,最后這
把就回歸曖昧局吧好歹是戀綜,作一個甜蜜的收尾。”
“六號朝七號最敏感的身體部位吹氣。”
話音落下,只見傅云謙抬眸望來。
沙聽雨心領神會,挑眉“你”
傅云謙“嗯。”
沙聽雨很滿意。
不論這家伙是六號還是七號,不論另一位受罰者是倒霉的男嘉賓,還是不幸的女嘉賓,都是對傅云謙這個重度潔癖患者的一次打擊和惡心
只要不是
厭靈“啊,我是六號。”
“”
沙聽雨的微笑僵在臉上。
傅云謙眼睫微動。
其余昏昏欲睡的嘉賓忽然坐直。
厭靈起身朝他走去,因酒精的作用,坐下時有點暈乎、不免朝前載倒了一下。
“小心。”
異口同聲的兩道嗓音。厭靈的肩膀和腰都被扶住了。
傅云謙雙手扣著她的肩膀,她的額頭因為慣性輕磕在他的胸膛上,被他身上冷沉的香氛包裹,像在炎熱的夏天走進實驗室的那一刻,勾起了很愜意的回憶在意識有些困頓之時,身后另一人攬著她的腰的手臂不松,還莫名緊了緊。像一個提醒。
厭靈暈乎乎地抬頭,“謝謝。”
然后扭頭,提醒“謝謝。我已經坐穩了,你可以松手了,楚越。”
“哦。”
他訥訥道。嗖一下迅速地收回了手,整個人都偏移開來,悶悶地抿著唇,卻還不由自主地用眼角余光關注她的動向。
厭靈坐直,禮貌詢問“請問,你最敏感的身體部位是哪里”
“”
傅云謙垂眸、深深望著她。
不管怎么想,在公開的節目中,都不能說出太下流的部位吧。
他思索片刻,選了一個相對來說安全的答案
“脖頸。”
厭靈點頭,“我明白了。”
她傾身,揪住他的衣襟,昂起頭即使坐著,她也比他矮一個頭。
用一個獻吻的、惹旁人眼紅而不自知的姿勢,輕輕吹出了一口氣。
好似前一日,他朝她鼻尖的粉筆灰呼出的那口氣,一個回旋鏢,反身又擊中了他。
帶著冷幽的藥香和灼熱的酒氣,激起一片漣漪。
“”
傅云謙呼吸一窒,淺灰的瞳孔放大,宛如冷涼潔凈的白雪凝固又軟化,霎時成了黏膩的一灘。
失算了。
愛戀這種事果然不遵循生物學原理。
否則為何那樣一塊干巴巴的皮肉在她的愛情魔法下,也會具有超乎尋常的敏感像是有神秘的絲線牽引在她的指尖,他是一具隨她而動的木偶。
喉結滾動得好厲害。
這時,一個冰涼而柔軟的吻忽然印了上來。他徹底僵硬,就連急促的心跳都停滯了一瞬,所有的感官都瘋狂朝那一點匯集而去。
他被她牽引而起了。
“”
厭靈撐起頭,歉意和困意一同浮上眼眸,“抱歉,它剛才在動,很像催眠的懷表看得我好暈。”
嗓音逐漸弱了下去,她眼眸緩緩闔上,揪著他衣襟的手一松,失去意識的頭貼著他心跳狂亂的胸膛,沉沉睡了過去。
果然是一個曖昧的收尾。